方濤還在說道：“我怕就算結了婚，我也無法讓她過上那樣的生活。她會對我不滿意，我們會天天吵，要是有了孩子，對孩子也不好。”
要不是借著幾分醉意，這些抱怨的話方濤是沒臉說出口的，國人的含蓄在方濤的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所以，越加隱忍，心裏其實更加痛苦。
楊柳有些理解方濤，方家是有些文人氣節的家風在的，算是半個方家人的林誌宇也是深受方老師的影響，才不同於林強那樣的粗俗，而是有了文人氣質。
收回跑飛的思緒，楊柳問隻剩幾分清明的方濤：“張家最近來了什麽客人嗎？”
若是方濤沒有喝酒，定然覺得楊柳的問話奇怪，但這時候他已經沒有辦法思考這麽多，憑著本能回答道：“嗯，一個叫黃敬凱的男人，是她表姐夫家的親戚，這黃敬凱在深市開了一家什麽貿易公司。有次聽張芸芸說過，好像是把一個地方積壓便宜的東西買下來運到別的地方去賣，不拘什麽東西能掙錢就弄。”
話音一落，頭便磕在桌上，發出一聲“碰”的聲響，把林誌宇夫妻嚇了一跳。
林誌宇急忙坐到他旁邊，仔細檢查發現額頭有點紅印，應該沒事，而方濤顯然喝醉了，湊近了還聽見他呢喃了一句：“算了，分了吧，我也不想拖下去了。好累！”
“我聽方老師說過方濤酒量不好，但沒想到差成這樣。”林誌宇有些無語，試著喊了兩聲，卻聽見方濤發出了輕微的鼾聲，這是徹底睡了過去。
楊柳卻發現他的下眼眶一圈陰影，看來醉是一部分原因，另外的原因怕是因為最近被折磨得沒有睡好過。
“看來他被那女人折磨得夠嗆。”楊柳轉頭看向另一邊：“你看那邊？”
楊柳用手指了指飯店的另一邊，林誌宇抬眼看過去，卻沒有什麽發現，於是便站起身朝外走了兩步，這才看見另一邊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