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峰微微低下頭,盯著趙犇的眼睛,聲音雖輕,但出口的話卻不啻於一聲驚雷:“我也不要多了,你把你磚窯給我吧。”
一聽此話,趙犇立刻臉紅脖子粗的怒吼:“這怎麽能行?磚窯又不是我一個人的,我堂兄弟肯定不願意的。你們不懂經營,就算得到我這一股,也會被他們弄走的。”
見周大峰眼神瞬間變得凶狠,趙犇忙解釋道:“我說的是真的,這個磚窯表麵是我們兄弟在做,其實是屬於村裏,還有,我們磚窯是在縣裏領導掛了名的,我就算要給你,也要給上麵一個交代,你又不是我們村的人,我怎麽說?”
周大峰也知道這是實情,不是他們村的人,去了是要被群毆的。再加上趙犇兄弟全是狠人,以前是遠近聞名窮的叮當響,生生憑著血性闖出一條富裕路,要從他們手裏搶食,對方怕是殺人的心都有。
這麽多年在外闖**,識時務、腦子靈活是周大峰立足的根本。
於是,周大峰也不糾結,立刻轉移了目標:“給我們五萬就放了你,不然,我們就把你送到公安局,告你一個入室搶劫加強奸良家婦女。”
最後的四個字有些刺耳,不說趙犇想罵娘,就連周芬都覺得有些別扭。自從沒名沒分跟了趙犇,她在心裏就覺得自己髒了。
本來被趙犇甩了就夠惡心,還不等她和周大峰想出辦法收拾趙犇,這個色鬼居然送上門來了,而且今晚這床能讓他白上了?
趙犇在心裏呸了一聲,鄙視良家婦女這幾個字,但下一刻,他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五萬塊錢上麵,立刻發出憤怒地吼叫:“你瘋了,五萬?我哪裏有這麽多?你把我送去公安局吧,我認罪,我寧願坐牢也沒有這麽多錢。”
對於窮過的趙犇來說,寧願不要命都舍不得那麽多錢的,何況,他根本沒有這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