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七分酒意,劉海洋也不管不顧發泄一通。但林誌宇也知道,他是有選擇性的發泄。
“我們家規矩特別多,跟什麽交往?什麽不能來往都有要求。雖然看起來給了我絕對寵愛和自由,可實際上我必須要在這些行為規範裏才行。”
林誌宇其實能理解劉家,這樣的人家交友肯定是不能隨意的,牽動的利益太大,動心思的人就更多。尤其是劉家這種人丁單薄的家族,劉海洋就是劉家的短板,攻克他和拿捏他都要容易得多,劉家不得不防。
林誌宇沒有說任何安慰的話,隻是靜靜陪著做個傾聽者。
劉海洋說了很多,包括小時候和人打架,包括他因為打架不得不離開京都去了順裕等等,也談起了嚴鳳。
直到這時,林誌宇才恍然大悟,劉海洋心裏還有嚴鳳。
“林哥,我並不是放不下嚴鳳,也不排斥相親結婚生子,我是在為我過去的人生做一個告別。”
說完最後一句,劉海洋眼睛一閉睡了。
林誌宇又坐著看了會兒書,見**之人沒有要醒來的意思,這才出來到對麵的陳飛絮屋裏說了一聲:“你晚上不要關門,要是聽見他喊,你就辛苦一下去看看。”
陳飛絮忙點頭答應:“行,這裏就交給我,叔你放心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雖然陳飛絮現在站在林誌宇麵前兩人看不出太大的年歲差距,但陳飛絮這聲叔依然喊得很實在。
林誌宇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出了門回屋。
楊柳在**看書,見他回來讓他先去洗漱。
等他洗漱後上床,才把劉海洋的事都和楊柳說了。
楊柳皺眉:“他心裏對嚴鳳還挺深的感情啊!”
“再深的感情也是過去式了,我看劉海洋心裏門清,就是心裏有些難受,來咱們家借酒澆愁罷了。”
也許,在劉海洋心裏,林誌宇家裏是讓他放鬆的地方,他可以借酒澆愁,可以哭,可以把心裏話說出來,而不用害怕這些話和他的糗態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