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有要與人同病相憐,一塊兒淒慘的心態,結果人家小兩口一塊兒搬了地,慘的依舊隻有他一人。
周鄺神色同昨夜無異,一臉別扭,上前同兩人打了招呼,門前的八哥許是聽到了熟悉的說話聲,學起了舌頭:“謝兄,謝兄……”
多少打破了尷尬,周鄺轉頭笑罵了一聲:“怎麽不叫三爺了。”
往日謝劭沒成親之時,幾人時常來遊園,謝劭以好酒好菜招待,有錢的人都是爺,背地裏幾人便稱他為三爺。
八哥倒是給他麵子,立馬扯開嗓子:“三爺,三爺……”
周鄺上前逗了逗那隻討喜的畜生,剛要邁步進屋,被謝劭攔住,“外麵談。”
今非昔比,東屋已經被人占了,小娘子住的地方,萬不能讓外男進去,自己的廂房……一進去不就暴露真相了嗎。
之前沒成親,幾人打打鬧鬧,甚至在一個屋裏睡過,如今人家已成了親,有娘子相陪了,再進去自然不方便。
周鄺回過神,轉身下了踏道。
謝劭把人帶去了湖邊假山處的涼亭內,抬眼便能瞧見湖上的半月橋,湖泊美景,人心情好了,談話也能心平氣和。
緊要的一點,背後有一片假山,方便某人放一隻耳朵。
果然小娘子對他的安排甚是滿意,隔空對他擠眉弄眼,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一隻眼睛睜開,一隻眼睛閉上,一邊嘴角跟著往上彎,用力一擠,動作極快,投送過來的眼波,一點都不單純,謝劭心頭突突一跳,昨日那縷青絲仿佛又撓上了心坎,忙別開頭,不再去看那位頗會作妖的小娘子。
溫殊色的示好,沒得到回應,雖有些失望,卻沒放在心上:“郎君陪世子坐會兒,我去瞧瞧明娘子。”
明婉柔掐著時辰點到的謝府,從馬車一下來,便打起了退堂鼓,轉頭問身邊的丫鬟:“我這樣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