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雖說封了他為太子,卻又立了三位藩王。
中州的封地給了靖王,封他為中州節度使。不僅地盤比他東洲大,且鳳城、慶州等地,緊挨著東洲,等同於困住了自己西北一側,阻斷了他往西擴張的機會。
而東路和北路又被兩位叔叔堵住。
南邊是皇宮。
他一人困在中間,父皇這哪兒是要把皇位傳給他,分明是想壓製他,是以,他隻能想辦法靠自己的手段殺出重圍。
先削藩河西河北,解決了堵在自己頭頂的兩位叔叔,見父皇並沒意見,心頭本還高興,以為他這一番布局,是故意在考驗自己。
興衝衝地把矛頭對準了旁邊的靖王,卻處處碰壁。
父皇當著眾臣的麵屢次三番地護著靖王,有人早就在私底下相傳,父皇是在養虎為患,將來這大酆,恐怕要落在養子手裏了。
原本覺得荒謬,如今一看,極有可能。
畢竟他那養子並非是真正的外人,而是他周家的親外甥。
一路過來,背心裏夾了一層汗,也不知道是熱出來的,還是氣出來的,到了自己的母親這兒,方才得以發泄情緒。猛往喉嚨裏灌了一杯茶水,擱下茶杯後,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麵色卻沒好到哪兒去,滿目不甘,“父皇要將兒臣趕回東洲藩地。”
元皇後聽到這驚天的消息,臉色一變,立馬從鳳椅上站了起來,急急忙忙趕去禦書房求情,但皇帝已經鐵了心,沒等她說幾句便把人轟了出去。
眼看沒了回旋的餘地,隻能讓人匆匆把右相召進宮來商議對策。
見到右相,太子有些惱火,怨他先前出的那幾個計謀沒一個管用,“前不久靖王果然到了洛安,蕭副將的文書不是他給的父王,還能是誰?文書剛到父皇手裏,他楊誌敬又跪在禦書房外,控訴孤扣押糧草,孤這是在自己的地盤內,被人暗算,不知道的,以為孤身邊沒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