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孩子都嬌氣, 沒有一點我們小時候會吃苦,像他那麽大的年紀,這家裏的活還不都是我一個人來做。”
“我看就是打著學習的旗號偷懶, 要是真的放學認真除草了,地裏的雜草就不會還能剩下那麽多。”
周圍人的竊竊私語,慢慢的矛頭都指向了房自立。
“我看那個給孩子補課的女人也不是個好貨,這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明麵上是免費補課, 說不定把門一關上就把這個小娃當做傭人耍。”
有個義憤填膺的穿著藏藍色短袖的婦女瞪了眼程美玲,憤憤地指著她說道。
終於來了, 程美玲挑了挑眉, 剛想接招,婦女身旁的一人扯了扯她的衣袖。
程美玲定睛看去,正是之前起哄最凶的幾個之一。
“做什麽怕她?”藏藍色短袖的婦女不滿地往回扯了扯衣袖。
“你這話可不能亂說,萬一沒有這回事, 你這不是在汙蔑她小資做派嗎?她要是去告你, 我看你怎麽辦?”起哄的人小聲勸道。
這話一說, 那婦人就像是啞火的槍炮, 幹巴巴地張了張嘴巴,小心地偷瞄了幾眼程美玲的臉色。
程美玲皺了皺眉頭, 這起哄的人明顯就是和房家繼母是一夥的, 這些人顯然是有組織的。
這人竟然反過來維護她?程美玲不禁低下頭沉思。
隨即她的視線又落到了房家繼母的身上, 她低眉順眼地垂著腦袋, 麵色發白, 半倚在樹上, 好似真的中暑了一般。
程美玲舔了舔嘴角,這次遇到的對手腦子可比之前遇到的都好使多了。
估摸著房家繼母事先和那些被她請來的人說好了, 隻管孩子的事情,不要和房自立的補課老師,也就是食堂的大師傅,林團長的老婆起衝突。
畢竟被程美玲一摻和,這原本不過是讓頑劣兒子回家幹活的事情,也能被鬧成兩家人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