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脖子上掛著白杬的手。
脆弱的喉結也沒入他口中。尖牙抵著, 隻需要稍稍用力,就能咬破最外層的皮膚。猶如捕獵一般,一擊斃命。
曜停下步子, 垂眸。“阿杬,疼。”
白杬皺了皺鼻子, 鬆嘴。
他鼻尖在被自己咬過的地方拱了拱,咕噥:“聽話……”
“嗯, 聽話。”曜喉結滾動, 聲音微低。
清冽的眸光穿透夜晚的紗帳,覆蓋在白杬的臉上。
看了半晌,懷裏的人就這麽歪著腦袋睡熟了過去。
曜心底一歎, 抱著沒骨頭似的人去跟狩獵部隊匯合。
白杬在曜的身上賴了不到五分鍾,臉上忽然貼來一塊冰涼的獸皮。他一個激靈, 困意散了個幹幹淨淨。
“阿杬,醒了嗎?”曜撤了帕子,眼中含笑。
白杬沾著水珠的臉皮肉繃緊,顯得有些清冷。
長睫下, 看曜的眼神略帶幽怨。半點不見剛剛哼唧耍賴的樣子。
大家隨便吃了一點肉填肚子, 隨後借著月光,出發。
風聲蕭蕭, 帶著清晨的水汽飛速掠過。林子裏霧氣朦朧, 四處掩藏著獸人們走出來的路。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獸人們的毛毛尖尖掛上了細小晶瑩的露珠。
大家習以為常, 抖了抖毛便放下拉車。狩獵隊沿著獵物的痕跡找去, 采集隊則就地開是找能吃的野菜。
白杬從曜的身上跳下來。
落地踩穩, 腰被控製在曜的兩個巴掌間。白杬像出水的魚, 隻能動動自己懸空的腳丫子。
“放我下來。”
“穿鞋。”
曜將獸皮袋裏的獸皮涼鞋拿出來, 然後往地上一蹲,將白杬放在自己的腿上坐著。
他單手握住白杬的一直腳。
白杬一顫,猛地抽回:“我自己來,自己來。”
剛剛運動完的曜,手跟烙鐵似的,滾燙。
時間還早,月亮露出淺淺的彎鉤,邊上星星幾顆拱衛在它身側。可能才淩晨五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