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趁著現在還是白天, 月亮草部落的獸人沒有過來。獸人們加快速度做著手裏的活兒。
地裏,夜間的水汽在枯黃的草葉上凝結成水珠,白杬一點一點將枯草拾起。
枯草下, 是生機勃勃的菜苗。
這會兒才破土而出,兩片小葉子上還頂著破開的小帽子。
淺絨絨的一層, 看得人欣然。
“阿杬哥哥,紅薯上麵的草弄不弄?”
白杬:“那個還沒長出來。不弄。”
晚間溫度低, 蓋著枯草能保暖, 也能讓植物盡快催發。
紅薯不用管,但缺缺菜這會兒正是瘋長的時候,再蓋上草容易把脆嫩的苗折斷。
白杬將收集起來的枯草堆放到一邊。
幼崽們蹦蹦跳跳地走到白杬的身邊。小手抓著他的衣擺, 仰頭道:“阿杬哥哥~”
白杬輕笑著用濕漉漉的手點了點阿毛的鼻尖。
“撒嬌做什麽?”
“阿杬哥哥,我們想吃甜~”
白杬眼睫如蝴蝶振翅, 顫動了下。他看著仰頭對著自己的小家夥們,笑道:“怎麽辦,我也想吃。”
“那阿杬哥哥,走~”
“走哪兒?”白杬疑惑, 被幾個小崽子們拉著往山洞走。
山洞在山崖轉腳處, 是一個比較偏僻的,獸人們用來放柴的山洞。
今年住在大山洞的那邊, 這洞裏的柴火倒是一直放在裏麵沒有動過。
還沒進洞, 白杬聽到裏麵嗡嗡的聲音。
他警惕地停住腳步,頭頂上“噗嗤”冒出兩個軟乎乎的狼耳朵。
“別進去。”
他腳下施力, 反手拉住小崽子們。
“阿杬哥哥, 甜~”小崽子們指著山洞, 饞得厲害。
白杬瞬間明了小家夥們帶他過來幹嘛, 他啞然一笑。“饞貓。”
唯一的貓阿寧覺得被點了名。
“阿杬哥哥, 不是我。”
白杬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你們都是饞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