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進來的時候還看到三爺正在搬屏風,她進來才放下東西取了水,三爺就把屏風搬過來了。
那屏風有多重玉蘭還是也有點數的,她不由扭頭去看,果然屏風已經在身後了。
不愧是他們家三爺,果然不是常人能比的。
她趕緊讓開了位置,然後還特意去瞧了眼窗戶,隻開了一半。
往後誰再說他們家三爺是粗人不細心,她就跟誰急。
沈華柔是親眼看著他先搬了屏風過來,再去開了窗,還在窗口站著感受了一下才過來的。
他定是被熱著了,沈華柔就沒見他穿過厚棉衣,更別說是屋裏還裹著大氅了。
還不到十月呢,他身上還隻有單衣。
就著賀元淩的手漱了口,下一刻就有柔軟的帕子到她嘴邊。
突然她就後悔了,不太餓就不該吃飯,吃頓飯還得付出疼痛的代價。
賀元淩已經小心翼翼了,但還免不了會碰到。
被喂了兩口湯後,沈華柔想自己動手。
“我來吧。”
這個提議一出來就被賀元淩直接反駁,“窗戶開著呢,再涼了手。”
其實,沈華柔也熱,這才什麽季節,就又是被子又是大氅的。
要不看在這人是賀元淩的的份上,她真不想忍。
可他過了今晚就又要走了啊,沈華柔並不想為了這種小事與他起爭執。
也想,他在的這點短暫的時間裏,能相處得溫馨些。
就算,他喂得並不順手,更別說是能跟玉蘭陽春比了。
就算,每次碰到傷口都疼,飯食燙了就更疼了。
就這樣吧。
吃完漱口的時候沈華柔才想起來問,“現在什麽時辰了?”
賀元淩也沒注意,瞄一眼外麵的更漏,“未時末了吧。”
離明天沒幾個時辰了呢。
把碗碟托盤放到外間去,回來後賀元淩又自覺的上了床。
他心裏有數,媳婦兒肯定有話要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