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就能氣人,便就是賀元淩了。
“我何時告過你的狀?”
再他的禁錮裏掙了掙,終究是沒有任何效果,氣得沈華柔不住咬牙。
也不跟他客氣了,要將以往的委屈都說一說,“你倒還算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可惡之處。”
她這一番連嗔帶怨的話不僅沒有讓賀元淩意識到自己的可惡,反而是引得他嗬嗬笑起來。
沈華柔被他圈在懷裏,半張臉貼在他胸膛上,切切能感受到他笑時引發的胸腔震動,與她另一隻耳朵聽到的感覺全然不同。
“那你倒是說說清楚,我是哪裏可惡,又是如何欺負你的?
也理理清楚,等到時候好盡數告與嶽父嶽母,我也好改正。”
賀元淩本就是逗她,被她那一眼哀怨看得越發開懷,壞心眼兒更甚。
“你要改的地方多了,數都數不過來,你自己好好反省吧。”
當她是什麽?哼!
沈華柔不上他的當,明知道他是在戲耍,自然不會上他的當。
但也有一點他說的還算人話,確實是該好好改正。
“真不告狀?可見夫人還是心疼我的,肯定是因為這幾日我表現甚佳,得了夫人青睞,是以不忍讓我被嶽父嶽母責罰。”
“呸,爹娘什麽時候有責罰過你?便是半句重話也不曾說過。”
別的都能任他胡言,但關乎到這種事絕對不行。
“是,夫人教訓的是,嶽父嶽母待我如親子,我心生萬千感激。
所以,夫人可要再對我寬容些?別動不動就萬般嫌棄鄙夷。”
賀元淩如何感受不到嶽父嶽母對他的好,若不是嶽父嶽母看重他也不會將心愛的小女兒嫁他,更是從未嫌棄過他家門第低。
嶽家和善,嬌妻如意,他自是有自知之明。
隻,媳婦兒不對他挑三揀四就再好不過了。
若不是這幾日關係進展得太和諧,賀元淩也不會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