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道,您問陽春吧。”
玉蘭想不到要怎麽辦,遇到不知道該怎麽辦的事她向來都是問陽春。
可這會兒陽春不在,她隻能直接把事都推到陽春身上。
沈華柔還是能聽出來她語氣裏的不情不願,哭腔也沒有收住。
一副被欺負了的小可憐模樣,小嘴兒都要撅到天上去了。
“去洗洗臉,別人看到看了還當是我欺負了你。”
“嗯。”
玉蘭心道:就是夫人欺負她。
好好的,說說什麽嫁人?
賀元淩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一進門就迎麵對上眼眶通紅撅著嘴不高興的玉蘭。
“喲,好大一隻兔子。”
見三爺回來了,玉蘭趕緊吸吸鼻子喊人,“三爺。”
賀元淩夠著脖子往裏看,什麽也沒看到,便壓低了聲音問玉蘭。
“夫人在裏麵?夫人罵你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他可不是沒有腦子的莽夫。
“嗯,沒有,夫人等三爺好久了,您快進去吧。”
說完她就屈膝行禮走了,賀元淩還想再問她幾句的,也不能大聲喊住,更不能拖太長的時間不進去。
沈華柔自然是聽到了玉蘭喊人的聲音,經過一天的緩和,情緒早就穩定下來了。
早起的那些氣,不是沒有起床氣在裏麵作祟。
才三天就氣,以後還有大把的時間相對,還不是要被他氣死。
何必跟他置氣,氣著自己不劃算。
沈華柔又歪到榻上,懶。
“夫人怎麽還沒睡,不是說了不用等我嗎?
我那邊也不能確定什麽時候能結束,萬一回來再晚了,還要夫人等我,再累著你。”
賀元淩十分的有自覺性,他沒有靠近媳婦兒,一看就知道媳婦兒是已經洗幹淨了,還抹了香香的膏脂。
他敢靠過去,肯定會被嫌棄還會挨白眼,被罵也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