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華柔問了玉蘭這話之後便沒有再往下說,是讓玉蘭自己想想。
玉蘭確實在認認真真的想,一邊想還一會兒一會兒看夫人。
她就是覺得夫人說得十分有道理,於是就陷入了糾結之中,不知道該怎麽辦?
沈華柔見她在考慮,頓了頓,又開始說。
“再說陽春,你行事向來都沉穩,我是放心你的。
隻是,賀爭性子有些野了,到時候難免要生些口角。
雖說你們四人都是在我們身邊,但我們也不想你們為了遷就順從我們而走在一起。
更不希望你們婚後生活得不圓滿,再生怨氣。
我和賀元淩從前是什麽模樣你們都是見著的,你們是清楚我的性子,這兩年我自認為改了許多。
從前不願意接受的接受了,不願意忍受的也忍受了。
成親後總是吵架的那些日子,我甚至想過以後就跟他做麵子夫妻。
不奢求什麽感情了,能有個孩子最好,若是沒有,便也就這樣了。
後來,我聽了母親的勸告,又翻來覆去細細的想了很多。
雖說現在是看著像過日子的樣子了,但過程也可以說得上一句艱辛。”
沈華柔是聯想到一些上輩子的事,那些輾轉反側的日子,她這才敢說一句不容易。
兩人都在考慮,沈華柔便不說話了,讓他們去想。
她卻不知道,她方才說的這些話,都被在門外的賀元淩聽了個全。
他也不是故意來聽牆角的,之前好幾次也是這樣,他都不是故意的,就是來得湊巧。
聽了媳婦兒說的這些話,他也在心裏默默反省自己。
他做的那些事,樁樁件件,他自己心裏都有數,暫且不提。
倒是她,最讓他記憶猶新的便是那次他們大吵一架,然後第二天他來找她,而她好像是哭了。
一想起惹得媳婦兒生氣還流眼淚,賀元淩恨不得回去把那個時候犯渾的自己狠抽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