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兒動手了,都是陽春和玉蘭在做。”
沈華柔還特意攤開了雙手給他看,證明她確實沒有動手。
真正動手的兩個丫頭強忍著笑意,連他們都能看出來三爺這是吃醋了,夫人還能看不出來嗎?
他們看出來了,夫人就是故意的。
賀元淩一把握住那兩隻晃悠著的白生生的手,將兩隻都捏在手心裏,一屁股坐在沈華柔坐那張椅子的扶手上。
再開口滿腔都是掩不住的酸,還有幾分耍賴,“那你讓他們也給我做。”
他就是吃醋了,還撒潑耍賴都要要。
被他抓著手沈華柔也不爭,反正一會兒也要洗。
看著湊近了的人還是笑,依舊是一本正經的語氣與他講道理。
“他孤身一人沒人疼沒人惦記,你有一大家子人惦記著想著,還跟他爭這一件冬衣,一雙靴子?
好歹也是做人師兄的,好意思麽?”
氣鼓鼓的某人又哼一聲,“師弟又如何,誰規定了師兄就得什麽都讓著師弟。
我不管,你是我媳婦兒,你就得給我做。”
還抬手指低頭認真做事的陽春他們,“明天你就讓他們給我做,你親自選顏色,要你嫁妝裏的那些料子做。”
嗬……這還提上意見了。
玉蘭終於是忍不住笑出聲來,“三爺,給鄭公子的冬衣我和陽春明天可做不完。”
賀元淩氣得狠睨她一眼,“明天做不完就後天,再做不完就讓你倆晚上點著燈做,不做完不許睡。”
哼,仗著是他媳婦兒寵著他們,還敢笑話起他來了。
“三爺說的是,奴婢們今晚就點著燈做,保證三爺能在入冬時穿上新衣。”
又得賀元淩輕哼一聲,這還差不多。
再回頭看著他媳婦兒,“你到底是答應沒答應?”
不過是一件冬衣而已,沈華柔能不答應他嗎?
況且,他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來了,再不答應的話他怕是要把氣撒到東生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