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要去回避的事就越要往他眼睛和耳朵裏鑽)
鎮國公府最近很熱鬧,因為府中嫡小姐患了天花。
丫鬟小廝東奔西走,忙得氣喘籲籲。隻有一個丫鬟不忙,她現在正躺在重重簾布後的拔步**,百無聊賴地等待自己能下床的日子。
這個丫鬟正是春桃,女郎不見了,夫人命她假扮女郎裝病。
天花這種病傳染性極大,至少田嬤嬤是絕對心有顧忌,不敢來看的。
春桃幾乎躺了三天三夜,她再也躺不下去了。
平日裏睡得比老鼠晚,起得比雞早,她總嫌自己睡不夠,現在能有大把大把時間好好睡覺,卻睡不著。
春桃坐起身,忍不住用手揉一揉自己躺得發軟的腰。誰知,這時,拔步床的簾布忽然被一層層撩開,簾布後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來者是二女郎,寧婉。
於是,春桃看著寧婉,寧婉看著春桃,二人麵麵相覷,都傻了眼。
冷夫人消息封鎖得很迅速,她先是打發劉媽媽回老家,再讓慕念安跟著那山匪去接寧熙。是以,寧熙已不在府中這件事隻有四個人知道——她、慕念安、劉媽媽、春桃。
當然,春桃聽到的版本隻是大女郎私自出逃,需要她來頂替,並不知女郎被山匪綁架的消息。
此事絕對不能聲張,更不能讓寧敬修知道。
冷如梅本以為這件事能在私底下解決幹淨,可是慕念安回來時卻跟她說,“夫人,那山上的山匪幾乎在一夜之間全部暴屍山野。”
“那蔻兒呢?”
“蔻兒……還沒找到。”
冷如梅深吸口氣,來回踱步著。她走得很快,腳步細碎而淩亂。
慕念安蹙著眉,似是在思考著些什麽,她終於站不住腳了,“夫人,我看過那些山匪身上的刀傷。”
“刀傷有什麽特別之處麽?”
“尋常的刀傷都呈柳葉狀,中間寬,兩頭窄,但山匪身上的刀傷卻呈長三角狀,我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