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將明, 月色漸淡。
仇野長身立於屋頂,手裏捧著一隻精致的木盒。
另外也有一人站在屋頂下,那人朝他躬身行禮道:“七護法。”
仇野擰了擰眉, 最終還是跳下屋簷, 穩穩地落到那人身前,“何事?”
“閣主讓我給您帶話。”
薑武說著話,視線就落到了仇野手上捧著的那隻木盒上。
木盒很精美,上麵鑲嵌著玉石和珍珠。裏麵裝著什麽呢?薑武不由好奇起來。因為他知道, 七護法尋常是不會買這些東西的。
他的思緒很快被仇野打斷。
“什麽話?快說。”
見七護法顯然已有些不耐煩, 薑武連忙說道:“他讓我來問問, 七護法最近在忙些什麽?”
“他是催著我回去了?”
“大概……是這個意思。閣主後半句話說,要是紙簽上的人已經處理幹淨了,就趕緊回去給他個說法。”
“他想要什麽說法?”
“這……閣主沒細說, 隻說, 您自己心裏清楚。”
“嗯, 知道了。”
仇野淺淺應了聲,就要轉身離去,卻又被薑武叫住。
“七護法, 您什麽時候能回去?”
“不清楚,在忙。”
“可是, 閣主說……”
還未等薑武說完,仇野便一躍而起,輕盈地跳到屋脊上。他扭頭看向留在原處呆愣的人,冷冷道:“回去告訴他,不管他說什麽, 我現很忙,回不去就是回不去。”
--
天已明, 旭日東升。
寧熙醒來的時候,床邊擺著一雙翹頭珍珠繡鞋,鞋麵上還綴著顆圓潤的珍珠。她眼睛亮了亮,連忙踩上去一試,不大不小,正好合腳。
這鞋跟府裏做的鞋不一樣,鞋底要稍厚一些,但踩上去仍舊柔軟,所以穿上也算舒服。
因她之前常年不出門,所以府中工匠在製鞋時,隻管精致舒服,也不管是否耐用,反正破了線頭就換,髒了鞋麵也換,一點都不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