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什麽好辦法,但是情急之下也不失為一個還湊合的選擇。”周曉點評分析道。
“你是不是找人在調查朱仁?”林冬梅忽然想起這件事來,“他現在可是縣教委的幹事,檔案估計都進幹部檔案室了,你還是別繼續調查下去了。”
如果調查一個普通人,大概惹不來什麽麻煩。但是在眼下這個環境裏如果調查一名縣裏的幹部,那可是真的是惹禍上身。
“你放心,我不是莽撞的人。”周曉微笑著回答道,“倒是你,現在可是將那個朱仁給得罪死了。”
“就算我站隊支持他,難道我和他的那些恩怨就能一筆勾銷?”林冬梅反問道,“單單就是我讓他沒辦法考大學這件事就足夠他和我不死不休了。”
“能認清形勢就好。”周曉起身給林冬梅倒了一杯熱水,“你們子弟學校是歸礦機關和礦工會管轄,所以他是沒有辦法直接插手進來的。但是,我想他肯定在那個會議上說服了一些人吧?”
“你怎麽知道的?”林冬梅好奇地問道。“的確有些年輕的老師顯得很狂熱,對朱仁的那些提議是非常信服的。”
“因為不僅是你們那,我們這邊也有這樣的情況。”周曉沒有坐下來,而是走到門邊看了看外麵,然後才走了回來。
“怎麽了?”見周曉如此小心翼翼,林冬梅也壓低了嗓門。
“車站裏有些年輕的職工覺得自己比那些老職工乃至領導們要多幹事,但是他們的工資並沒有因為‘多勞多得’而拿到更多。所以他們對‘論資排輩’的不滿就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給利用起來,搞得我們這裏也不是很太平。”周曉有些頭痛地說道。
“會影響到你麽?”林冬梅心裏一緊。她原本以為火車站算是個避風灣,但現在看起來也沒有那麽簡單。
“一時半會影響不到任何人的。何況我這邊屬於技術支持部門,大家靠的是手藝說話。誰行誰不行,那是一目了然的事情,那些人再想鬧,也的掂量下自己手裏的本事能不能壓住別人吧?”周曉輕蔑地說道,“而且我們這邊真要出事了,那車站大概率就是已經出事了。我們可是你們煤礦往外輸煤的起點站,你覺得上麵會放任我們這裏亂起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