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梅從林楊那裏知道林秋菊的心思之後,心裏有些不痛快。說實話,這個所謂的遠房大伯和自家真的不算什麽親戚了。撐死就是大家曾經在一個村子裏生活過,而且彼此又在兩個不同的城市有幾十年不往來了。這種關係放在誰家都不會當回事,但是自家還是給了幫助,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結果自家的好心,倒是養大了林秋菊的野心。好在林楊這人還算不錯,要不然林冬梅這要慪死了。
“別生氣了,這種人哪裏值得你去生氣?”林冬梅第二天去周曉宿舍吃飯的時候,也將這件事和盤托出。
“我就覺得莫名其妙,我們家對她還差啊?她上門就給了她十元錢和不少緊缺的票證,然後她時不時來我家打秋風,我爸我媽都當成晚輩上門,不僅好吃好喝地安排,還連吃帶拿的。”林冬梅氣得搖了搖頭,“說句難聽的,就算是喂狗也該喂熟了吧?”
“她又不是狗。”周曉半開玩笑地說道,“她是人,所以才人心難測。不過你和你家還是遠著點,這種小人招惹不得。”
林冬梅點點頭,然後又說起牛奮強拜托的事情。
周曉搖搖頭,“你自己都有答案了,何必來問我?你既然覺得不妥,那就想辦法推掉吧。”
“可我覺得農民同誌好不容易有了主動學習的意願,我這樣打擊他們的積極性不大好吧?”林冬梅有些為難地問道。
“你又要當好人了啊?”周曉沒好氣地反問道。“那你自己可要考慮清楚,這事很容易費力不討好。”
“那讓我再想想吧。”林冬梅沒有徹底打消這個念頭。
周末的時候,林冬梅抽空回家吃了飯,順帶將林楊和林秋菊最近的消息帶回了家。
果不其然,林爸爸聽到林楊在前進大隊不僅站穩腳跟還大有出息的時候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可又聽到林秋菊的“白眼狼”做法後,他臉色就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