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察隊這邊的問訊室並不多,所以熊站長雖然帶的人少,但很快就將遍體鱗傷的周曉找到了。原本侯先生不會給人落下這麽多傷痕,但是在知道周曉是個知識分子之後就為了恐嚇他,而故意弄出了這麽多傷痕。其中大部分傷痕都是皮外傷,稍微處理下就可以幾天痊愈。惟獨那幾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卻是真正的傷痕,稍微移動下就讓周曉疼得內髒都仿佛移了位。
“好!你們做得好!”熊站長怒不可遏地拍著桌子吼道,“對我們自己的同誌痛下殺手,你們糾察隊幹得太好了!”
楊信知道大勢已去,所以幹脆閉嘴不說話。
熊站長也知道現在不是和楊信計較的時候,他一揮手,“先將周曉同誌送醫院!另外留下一個人,找到孫平同誌立刻趕回火車站。”
吉普車一發動,司機問道:“熊站,我們去哪個醫院?”
熊站長冷笑道:“縣醫院還能去?我們去了隻怕是連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了!——走,去紅旗煤礦醫院。”
“別告訴我對象。”此時周曉也蘇醒了過來,低聲說道。“別讓她擔心。”
“這個時候你就別操心你對象了。”熊站長沒好氣地說道,“我們現在是將你往煤礦醫院那邊送,你覺得你對象能收不到消息?”
周曉一愣,他立刻也知道縣醫院現在肯定不被信任,那自己的確也隻有煤礦醫院可以去了。
“那麻煩熊站長幹脆幫我打個電話給我對象吧,省的她被別人傳來的消息給嚇到了。”周曉說道。
周曉將林冬梅的電話告訴了熊站長,然後他就再度昏迷了過去。
林冬梅在養殖場提心吊膽了兩天後終於接到了周曉的消息,但是見周曉的地方卻是在醫院裏。
“這是怎麽了?”林冬梅看到周曉的血衣,頓時驚恐地問道。
熊站長將糾察隊那邊的事情大概地講了一下,林冬梅的眼睛頓時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