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梅聽完這個年輕男人的話,在心底默默地比了個讚。他這三言兩句之間就給這個男人扣死了“流氓罪”的帽子。此時“流氓罪”雖然罪不至死,但是去吃幾年窩窩頭還是逃不掉的。最為重要的是,現在能坐火車的大部分都是單位職工。如果職工在外涉及犯罪行為,公安局是要通報所在單位的。別的罪名就算了,“流氓罪”這個罪名一旦在原單位公開了,這個人在這個單位也算是徹底毀了。別說不能繼續在原單位混下去了,哪怕調到其他單位也會立即被列為“拒絕往來戶”,這才是徹徹底底的“真·社會性死亡”。
有了年輕男人的帶頭,其他人也紛紛出頭作證了。其實大家還是追求公正公平的,如果有人出來替人發言,那其他人也會出來作證。畢竟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天有被人這樣對待;而在自己被那樣不公平對待的時候,有沒有人會出頭為自己仗義執言呢?
既然有了第三方人證,乘警這邊自然就不客氣了。兩個老人和那個女人倒還好,頂多是批評教育一番,估計連通知原單位都不會。但是這個男人就倒大黴了,因為乘警這邊已經打算按“流氓罪”處理,所以估計等車到省城站後就會移交給省城站的鐵路公安局。
“林同誌,等會到站後,可能需要你去做個筆錄,不知道你是否方便?”乘警詢問道。
林冬梅想了想,自己這班進京的火車要明天清晨發車,所以自己是要在省城過夜的。
“我有時間,到時候我在招待所安置好了就會主動去鐵路公安局那邊的。”林冬梅道。
乘警和乘務員將那個四個占座的人帶走後,林冬梅就讓孩子們到座位上落座。
“剛剛真的是謝謝你了。”林冬梅對那個率先開口的男青年致謝道,“我這也沒什麽好感謝的,隻好請你吃一顆奶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