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來往京城做買賣的人比以往更多, 這一路顧默書他們行了七日,到京城時二人已經疲憊不堪,顧默書沒讓崔岩將他送至祿山書院, 而是自己重新叫了個馬車。
崔岩搓了搓手不好意思的看向他, 按照當初約好的他應該將人親自送到書院,可這一路拖得時間太長,他已經誤了日子,這不一到京城他就得先去那邊送貨,顧默書這般做全是為了他。
“崔大哥, 你下次什麽時候回府城知會我一聲,我還想麻煩您捎些東西回去呢。”顧默書想每隔幾日便寫封信回去, 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崔岩一般一月回一次, 他們這些相熟的送貨郎會輪流跑,十個人, 每隔三日回一次府城,他將茶樓位置告訴了顧默書,“若是你著急捎東西,以後去這茶樓就行, 提我名字路上定不會出錯。”
顧默書正有此意, 他記下那茶樓的名字這才上了馬車離開。
這一來一回加上在家中住的日子,他已經離開京城一個月了,也不知書舍中那二人過得如何,顧默書想到這,回去的途中還給二人買了幾個肉包子。
京城這邊什麽東西都貴, 在府城三文錢一個的大肉包在這邊竟然賣到了六文錢, 顧默書自己也沒有吃過,便買了幾個嚐嚐鮮。
他這次回來帶的東西倒是不少, 車夫見他是書院的書生,還幫著他將東西抱到了書舍,顧默書想多給幾文錢可那人不要,最後顧默書沒法子就塞給他了一個大肉包,那車夫見他執意如此就沒再同他客氣,吃著包子便走了。
書舍的門沒有鎖著,顧默書直接推門進去,就見那二人正在桌案前寫文章,兩個人聽見動靜也沒抬頭看他一眼。
“回來了?”季槐生仍舊執筆在紙上寫著。
離春闈越來越近,他這心中惶恐不安,每日都想著若是沒中怎麽辦,這不已經一連數日沒有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