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禾最終收下了荷包, 也算了去了這份恩情,不讓他一直記在心中。
“那日匆忙,還沒有問您的貴姓, 在下江少宣。”那書生見她收下了荷包, 高興道。
“我在府城開繡鋪,您稱我齊禾就好。”齊禾道。
“好好,等春闈結束,我定攜帶妻兒登門拜訪。”
貢院前的人逐漸多了起來,齊禾便讓他早些過去排隊進場, 這外麵冷風吹著還不如早些進貢院的號舍。
那書生點頭又道了一次謝,這才離開, 他前腳剛走, 顧默書便走了過了。
齊禾還望著那邊的人群,一點都沒有注意身後的響動, 直到一雙冰冷的手捂住她的雙眸,她才驚嚇過來。
“瞧什麽呢,這麽認真。”顧默書聲音一出,齊禾徹底鬆了口氣。
她轉過身子, 無奈的看向他, 嘴中喃喃道:“多大人了。”
顧默書眼中含笑,問道:“什麽時候來的,這幾日天冷路上可病著了?”
馬上便要進場,齊禾自然不會同他說這一路上發生的時候,平白讓他擔心。
她拿出被衾, 扯開話題道:“若是病了還能來看你?這被衾你帶著進去這幾日別凍病了, 九日後我再來接你。”
二人正說著,季槐生也走了過來, 他四處張望似乎在找人。
原本他與顧默書都以為見不到家人了,畢竟昨日在貢院外待了那麽久都不曾看見她們,但現在卻見齊禾站在這。
“我長姐沒來嗎?”他猶豫了片刻才問道。
“來了,怎麽能不來,你長姐很惦記你。”齊禾指了指季葉梨去的方向,“她在那邊找你呢。”
話音剛落,季槐生就跑了過去。
顧默書終是沒忍住,伸手揉了揉齊禾的腦袋,似乎驗證眼前這一幕是真實的。
年上沒能回去他心中就有些後悔,擔憂她一人在府城這年要怎麽過才好,如今見到了千言萬語都堵在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