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默書提著手中買的東西,高興的往屋內走。
今個下了學一直到過年都不用再去了,可以開心準備過個好年。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確實是一個幸福的團圓年。
顧默書推開門便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他忙跑了進去,便看見他爹趴在桌上,額頭上已然冒出了一層虛汗,手中緊握的帕子上還有深紅色的血跡。
“爹!”顧默書看見眼前這一幕,手中的東西直接脫落在地上。
“爹,你怎麽樣了,你看看我。”顧默書伸手想要攙扶起他爹。
桌上的人睫毛顫動了一下,緩緩的睜開眼,明明嘴角還帶著血跡卻還麵色溫柔的看著他說:“別怕,沒事。”
顧默書現在的力氣哪裏攙扶的起來一個大人,隻好作罷,他拿起桌邊的瓷碗又到了一些茶壺中的溫水出來,遞到了他爹的嘴邊。
“爹,你喝一點。”
顧一硯接過瓷碗,抿了一小口,潤下了肺腑中的血腥味。
緩了好一會仍舊沒有緩過來。
剛才挨那一下,真是把他的命拍下去一大半。
同時也把他拍的清醒了不少。
他原以為自己家最是難纏,沒想到齊禾家也是如此。
那家人眼中都藏不住事,他知道人是貪心的所以剛才齊大莊來時他沒有對他客氣,就是怕齊大莊擺起架子來,以後來刁難齊禾。
可他都冷了臉,那齊大莊一家還上趕著甚至更加過分,顧一硯覺得這事必須解決,且要給他們最嚴重的教訓,讓他們再也不敢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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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齊禾聽到顧默書的聲音才晃過神,把竹筐放在地上直接跑了進去,也沒有再去想齊大莊。
看見顧一硯的樣子,齊禾心中一顫。
再聯想起來剛才齊大莊一家匆匆離開的樣子,齊禾便猜出來一二,定是齊大莊和顧一硯發生了爭執動了手。
現在能救顧一硯的隻有那一瓶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