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齊禾醒來時頭還有些發暈,她揉了揉腦袋這才好受一些。
昨夜一高興喝的有些多了,現在醒過來但腦子裏還是斷片的。
“睡醒了?”床幔外一個人站在桌邊, 齊禾掀開後這才看清來人是郭暖。
“我一點聲響都沒聽見, 你起來的真早。”齊禾言道。
郭暖坐在桌邊,將手中的醒酒湯放下,“不早了,默書都上職去了,你們都還沒醒, 快過來喝了這碗醒酒湯。”
郭暖起來的並不算早,但對於他們這幾個昨夜喝酒喝多了到現在還沒醒過來的人來說, 那確實早了些。
齊禾穿好衣裳下了床, 用方子浸了水直接蓋在了臉上。
家中的水都是從井中打上來的,井水冰涼, 沒一會兒她就醒了盹。
“我在京中留不幾日,所以我想在回去前將酒樓中的一切置辦好了。”郭暖昨日高興歸高興,但酒樓一日沒開張她這心就惦記著,生怕出點意外。
雖然齊禾說對麵的酒樓不影響, 但她還是沒有底, 畢竟第一次來京中開鋪子,第一次做這麽大的生意。
“行,明日我的繡鋪開張,那邊弄完了咱們二人就去跑跑酒樓。”齊禾將帕子從臉上取下,淨了手這才端起瓷碗。
聽見主屋一進一出的聲響, 米阿嬤猜著定是主家醒了, 她忙從鍋中盛出一碗熱粥端了過去。
昨日主家讓她問問大家對菜式的意見,她今日一醒便想來告訴主家, 可左等右等都不見人出來。
“米阿嬤?”聽見門邊動靜,齊禾走過去開了門,見來人是米阿嬤她倒是不吃驚。
“掌櫃的,這粥好了。”米阿嬤端著白粥走了進來,放在了小廳正中央的桌案上,“昨日我問他們了,都說那菜好吃。”
“四樣都覺得?”齊禾指了指旁邊的凳子,示意米阿嬤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