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枝頭樹梢夜鶯啼鳴, 屋中卻寂靜一片。
似乎沒有料到齊禾要說的是這件事,顧默書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但很快他又沉聲應道:“好。”
齊禾也察覺出他情緒低落, 趕忙解釋, “今日在繡鋪她們說起家中之事,我隻是覺得可能有人察覺了。”
至於是雲棠還是米阿嬤,齊禾就不得而知,隻是這事傳出去總歸對顧默書不好,她想再等等, 所以眼下還是要瞞著大家,至於她和顧默書, 那自然也要克製一些。
屋中漆黑一片, 顧默書眸中流露出的無奈之意徹底消散在屋中,不曾被第二人察覺。
於他而言, 這段關係並沒有齊禾心中所想的那麽見不得光,這裏是京城,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過往,再說就算人們知曉他也不怕, 他們如今沒有關係, 若非要說那就是隻是男未婚女未嫁罷了。
“對了,今日林兄又來找我。”顧默書轉移了話題,沒有繼續剛剛的話,“他說酒樓那邊放心就好,到時候開張記得給他留個位子。”
有林兄在, 那日定是沒人敢來造次, 這便是林彥博的深意。
“這有何難,到時候我讓章原多做幾個木牌,
你相熟好友過來時拿著木牌就好,定有他們位子。”齊禾側頭笑笑。
似乎來了京城以後,一切都很順利,不管是顧默書的仕途還是她的生意,冥冥之中就有貴人相助,齊禾已經逐漸忘卻她本不屬於這裏了。
她想著再過幾年,便徹底收手,做一個悠閑自在之人,在家養養鳥,逗逗雲棠的孩子。
“你說那張界酒樓的二當家若是知那酒樓還有咱們一份,會作何感想?”齊禾正自話自說,抬頭便看見顧默書已走到她的身前。
顧默書不知何時已經從竹椅上起身,他身形欣長挺拔站在齊禾麵前完完全全罩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