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居一整日都是來往賓客, 這名號算是在京城立住了。
晌午過後廳中仍舊坐滿了人,有些人吃完後卻不走,點了茶水點心仍坐在那裏。
這一念居裝恒沒有大改, 大多還是曾經茶樓的樣子, 這一點上茶水點心確實有些茶樓的感覺。
一人如此,便人人效仿,夥計從未遇見過這種事,心中跟著著急,外麵還有人一個勁的問這酒樓中可還有位置, 他又不敢上前攆人又不敢出去迎客,隻能幹巴巴的站在櫃台邊等著人們叫他。
陳鶴鳴幾人來時, 已接近昏黃, 落日餘暉下街上人來人往,一念居門前仍有排隊等候的客人。
陳鶴鳴念叨著:“我就說早些過來, 你們瞧瞧這人多的。”
說著他帶著幾位好友一起穿過人群來到了門前。
“鶴鳴啊,人這麽多要不咱們去後麵等等。”陳然見周圍人都看向他心中直犯嘀咕。
雖說他這堂弟在家中得寵,京中最有名的酒樓隻要他去就會給他留出位子,可這一念居不是那些人開的, 聽說還是一女掌櫃從府城來的。
陳鶴鳴從腰間拿出木牌, 直接遞給了門邊的夥計,在眾人羨慕的眼神中帶著陳然走了進去。
身後傳來陣陣議論,陳鶴鳴卻不放在心上,他偏過頭同陳然說道:“你瞧,這不就進來了。”
陳然看著那簡略的木牌, 就算在街上瞧見他都不會撿起來, 沒想到竟有這樣的用處,廳中人多, 一時間他不好意思張嘴去問,隻能等進了包廂。
這邊他們前腳剛進,一念居門前卻熱鬧了起來。
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幾個壯漢,挽著衣袖堵在門口,做出一副非要找理的樣子。
“怎麽,我們在這等了這麽久你這夥計不讓我們進去,可剛剛那穿著華麗的公子一來你巴巴上趕著就讓人進去?”那壯漢雙手叉腰,直直盯著小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