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事若真是救錯了人, 那便是惹了禍事,所以齊禾必須將此事問清楚弄明白。
那人垂著頭不知該如何回齊禾的話,可一想到剛才這幾人為了救自己惹了沈家之人, 他又實在恐慌。
思來想去他還是道了出來。
他名寧恩樹, 城郊人家,家中隻剩他一人。
他本與同村劉家的小娘子有婚約,兩人青梅竹馬長大,他本想考取功名後就將她娶回家中,誰知那劉家小女原來是內城沈家老爺的女兒, 多年前在行商途中丟了,這一尋便是十多年。
如今沈家將她認回, 她便不再是劉燕燕而是沈家的二小姐沈茗玥, 自然與他那婚約不再作數。
可二人早已暗生情愫,他考取功名後立刻去了沈家提親卻被攆了出來。
今日毆打他的人便是沈家的人, 目的便是讓他斷了念頭莫要再來沈家。
齊禾聽完隻覺得荒唐,這世間竟有此等事情。
“你們以後可千萬要小心,那沈家之人怕是會對今日之事記恨在心。”寧恩樹叮囑道。
他雖對他們心生感激,但他連自己都護不住怎麽可能幫得了救他的這幾人。
寧恩樹將身上的銀錢都掏了出來, 他不知道找大夫要花多少銀子, 便將荷包中的都給了齊禾。
齊禾瞧著他那荷包雖然有些發舊,但針腳功夫一看便很用心,便道:“這荷包做工不錯。”
隻見那寧恩樹苦笑著摸了摸那荷包,“這便是她做的。”
齊禾不願再提他的傷心事便沒有再問下去,幾人在醫館又待了好一會兒, 見寧恩樹可以下地走路了這才離開。
回程的馬車中, 幾人都未說話,每個人心中都藏著事情。
齊禾並不可能全都聽信寧恩樹的話, 有些事情還有待考據,當然就算那人說的全都是真的她也不會去幫助他什麽,那畢竟是他的事情,外人插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