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慎皺了眉:“溪行,不要這樣說,小嫵年紀還小,隻是愛美,並未嫌貧愛富。”
“別吵了別吵了,不就是一條裙子,我送她不就成了?反正我也不缺這點兒錢,她人長得好看,送她也不虧。”
溫慎一噎,有些喘不過氣來。這話聽著實在太輕佻了,可逐字分析過去,竟也說不上沒什麽不對。
但他心中還是不舒服:“不必,我付銀子便好。”
“你就慣著她吧,慣到你慣不了了,自然有比你厲害的來慣著。”
這話雖難聽,可溫慎知曉不無道理。以小嫵的容色和才氣,能找一個比他好得多得多的人。
他扯起嘴角:“到那時再說吧。”
謝溪行自知勸不了他,氣得轉頭就走。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知曉溫慎這人就是如此,看著溫和,可脾氣倔得要死,說好聽些是意誌堅定,說難聽便是倔驢。
“哎,一條裙子而已,用得著吵一架嗎?”宋積玉上前,拍了拍溫慎的肩,“我能理解你,我要是得了這樣一個美人兒,肯定也會像你一般捧在手心裏寵著。”
溫慎和這人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但那條裙子他最終還是買了,花了好些銀子。
下學回到家,天已微微暗了,他剛一進院門,月嫵便朝他衝過來。
應是惦記著他的話,這回沒來抱著他,隻牽著他的手,興高采烈往屋裏走。
“溫慎,我跟你說個好事兒!”
“什麽事兒?”他跨過門檻,無視身後的目光,順手關上門。
月嫵拉著他坐下,抱住他的脖子,俯身在他耳旁輕聲道:“我葵水走幹淨了。”
他呼吸一窒,心跳驟停,隨即又劇烈而快速地跳動起來。
那折磨人的已溜走了,撥弄著桌上的花草玩:“你不知曉我前幾日有多提心吊膽,我還以為你們是騙我的,直到今日沒了,我才稍微放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