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慎這會兒心緒平複許多, 深吸一口氣,彎了彎唇,在月嫵額上親了一下, 柔聲道:“我看吃稀飯還沒事,我去煮一些稀飯來, 你先躺一會兒, 若有什麽叫我便是。”
說罷, 他起身抱起月嫵,將她往炕中放了放,拿了幹淨的痰盂來,換走炕邊放著的痰盂, 往門外去。
他一走,周天就代替了他的位置,坐在月嫵身邊,牽著月嫵的手:“夫子,你是不是很難受?”
月嫵點了點頭:“總是犯嘔, 吃下去的東西也會往外吐, 燒得嗓子下麵這一塊兒都很難受。”
周天問:“夫子,你想不想吃野果子, 冰冰涼涼, 吃下去嗓子不會難受。”
“哪裏有野果子?”
“後山有,夫子要是想吃,我現在就去摘!”周天未等答話,轉身跑了出去,撞得門咚一聲響。
不多時, 溫慎端著稀飯走進來,也未過問, 扶著月嫵起來喂飯:“先喝些稀飯墊墊,待會兒我再煮些青菜,看看能不能吃。”
“好,等我什麽時候好了,一定要吃一頓好的。”
溫慎覺著辛酸,又覺得有些好笑,放下碗勺,彎著唇道:“到時將羊殺了,給你煮鍋子吃。”
“那原本就是要殺的,我要吃別的好的。”
“好,隻要你能快些好起來,你想吃什麽,我都盡全力給你弄來。”他就算是去求人也要弄來。
月嫵唇角微微揚起,雙臂纏住他的脖子,笑著看他:“不言,不要怪自己,你也不想這樣的,我知曉。”
他皺著眉,扯了扯嘴角,在她唇邊親了一下。
月嫵咬住他的唇,輕輕舔了一下,舌尖往裏麵探了探。
“這樣不會難受嗎?”他掌著她的身子,輕聲詢問。
“還好。”月嫵隻回了一句,又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