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嫵一驚, 幾乎是朝他爬過去,緊緊抱住他:“我知曉你是生我氣了,是我錯了我錯了, 你不要亂認罪,你怪我你罵我你打我, 你不要亂認罪!”
他像是未聽見一般, 向門外侍郎鄭重道:“此事事關重大, 還請大人現下便審理。”
留在這兒聽到些不該聽的要砍頭,出去若出了什麽事也要砍頭,外麵一幹人等早就站不住了,齊齊鬆了口氣。
“去扶溫大人起身。”侍郎吩咐。
兩個獄卒齊齊回頭, 一臉為難,眼神裏明晃晃的質問:這旁邊還有一個抱著的,還是個最受寵的公主,這怎麽扶?不要命了不成?
侍郎微微撇開眼,當做沒瞧見。
獄卒對視一眼, 皺著臉進了牢房, 小聲試探:“殿下,現下要處理公務了, 您不若先出去等等?”
月嫵緊緊抱住溫慎的腰, 沒有說話。
“殿下,殿下,刑部審理案子都是按流程來的,沒有說求死就賜死,但若您一直跪在這兒, 惹惱了陛下,可真是要砍頭了。”獄卒小聲勸。
月嫵抿了抿唇, 抬眸看向溫慎:“你若是死了,我會和你一起。”
溫慎並未答話,待她鬆手後,緩緩起身,直起腰背,隨獄卒走了。
她心中焦急,卻也知已為難過刑部一次,再去定不許她進了。
她也不知曉溫慎要去說什麽,在家中靜等了三日,午時,刑部忽然有人來,說請她走一趟,她問過情況,但無人告知。
一直到了刑部,她才知裴喻也被請來了,裴家人也全被軟禁起來。
“據罪臣溫慎招供,此次謀反涉及到裴家。裴大公子為公主駙馬,與公主關係密切,故而請了公主前來調查,還請公主切莫怪罪。”
“有什麽話,你直接問。”月嫵坐在下首,心中還在惦記著溫慎的事兒,突然問,“那我今日是不是也要被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