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什麽怨恨都沒有了, 隻想珍惜當下。
回到家時天色已晚,沒人想煮飯,打包了食盒回去, 一路走一路笑。
“我看她們往後也不好找活路,等以後我的鋪子開張了, 就讓她們來我這裏幹活唄。”周天還在想方才的事兒, 已說了一路了。
“當然可以呀, 你去問問她們有沒有願意跟著你開鋪子的。”
周天不好意思笑笑:“我又怕她們覺得拋頭露麵不好……算了,找機會和她們說說吧。還有,夫子能不能讓她們學點兒更厲害的技術,比如絲綢什麽的, 我也好往西邊賣。”
“我是想,但我自己都還沒弄明白呢,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
周天歎了口氣:“夫子現在說話和師爹簡直是一個調調兒了,和從前一點兒也不一樣了。”
月嫵抬眸看向身旁的人,溫慎笑著也回望。
“哎呀呀, 酸死了!”周天笑著先跑了。
她一推開門府門, 正要抬步,又收回來, 退到月嫵身後。
“出何事了?”月嫵往裏望, 剛好對上內侍笑眯眯的眼。她收回眼,稍稍正色一些,“不知大人為何大駕光臨?”
“等了一下午了,終於是將兩位盼回來了。”內侍後退一步,待他們進門, 才拿出聖旨,“二位接旨吧。”
溫慎的眉頭幾乎要扭在一起了, 還是撩起長袍跪下,月嫵看他一眼,也跪下。
“奉天承運,平陽縣主嫻熟溫良,品貌出眾,中書令溫慎孚尹明達,溫文爾雅。二人佳偶天成,良緣天作。今下旨賜婚,望汝二人琴瑟和鳴,同心同德。”
溫慎怔了一瞬,雙手接旨:“臣叩謝陛下。”
內侍笑著將聖旨交出去:“師父說了,聖上原是要等大人病好後當朝下旨的,可又怕這聖旨若是不來,大人的病會遲遲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