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振偉沒回國, 國內事務一應由黎漴負責,公司應酬等活動自然也是他到場。
鄭存安排一位年輕能喝酒的男助理,推杯換盞間, 不動聲色地替黎漴擋酒。
即便如此,黎漴還是喝下不少。他還不到老謀深算的年紀, 生意場上年長他的叔伯們總帶著點教育小年輕的味道, 老狐狸樣嬉皮笑臉著要他喝幾杯。
一來二去, 黎漴喝得腸胃不適。
酒局散了,他勉力支撐自己, 與生意夥伴們告別。
男助理詢問他要不要吃個解酒藥。
黎漴沒有推拒, 他坐進車裏,混著礦泉水,一飲而盡。
藥物起效還要一段時間。
他安排司機將助理先送回去, 再去禦水小區。
江市的夏季, 深夜夜幕中籠罩著一輪明亮碩大的月, 周圍星光稀薄,隻有幾朵浮雲蜷著飄過。
助理下車,司機溫聲告知自己將轉道前往禦水小區。
黎漴太陽穴突突,他倦得眼下青黑,昏沉應好。
車程20分鍾。
車平穩滑入地下停車場,司機道:“老板, 我送你上樓。”
司機對禦水小區輕車熟路, 此前也送過黎漴幾次。
“好的。”青年合著眼,閉目養神答。
黎漴不太習慣家裏有外人, 他在神誌清醒時, 通常拒絕秘書助理進入自己的房子。
這次也不例外。
醒酒藥起效,進入電梯, 到達房門口,黎漴清醒大半,他客氣禮貌地衝司機頷首,“明天到點來接我就行。”
司機應好,坐電梯下樓。
黎漴用指紋解鎖,他撐著一股勁應對外人,外殼堅固,內裏疲軟。
解鎖,開門。
人在玄關還沒站穩多久,鞋子都沒來得及換,目標明確筆直地栽倒進玄關附近的軟沙發。
成年男人身形頎長,長手長腳,用來臨時坐的軟座勉強塞了他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