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 薑晚看到的不再是滿目的白色。
那個叫月息的實驗室,簡直就是把白色當成了主色調,看久薑晚覺得自己可能會患上雪盲症。她尤其喜歡顏色鮮豔的地方, 所以這個牆壁都是粉色調的病房給了她一點安心感。
她懵懂地四處亂看時,一個身材高大健壯,穿著軍綠色T恤,年齡大約在三十四五的男人走了進來。手裏提著和他身體不相符的淡粉色保溫盒, 看著蘇醒過來薑晚臉上擠出一個不那麽嚇人,經過刻苦訓練的微笑。
“寶寶來, 吃東西,我專門讓家裏人做的,”男人努力做出柔軟溫和的表情,看著白皙漂亮宛如天使下凡的女兒問道。
三歲的薑晚胳膊還沒他手掌長, 小腦袋他整個手就能罩住,看著這樣嬌小可愛的小小生物他感覺整個人都要萌化了。他好像捏, 就是他手上沒輕沒重的, 怕給崽崽弄出個骨折啥的就不好了。
薑晚從**坐起來, 下意識往後縮了縮, 眼神盯著麵前的人不說話。
薑浮屠看著她眼底的害怕整個人瞬間變得沮喪,果然精心聯係過的笑容還是不可以嗎?小孩看起來比在實驗室看到他的時候更害怕了。
薑晚瞪著對方看了好久,發現對方不再喊她吃飯了,摸摸已經空空如也的肚子她睜大雙眼小心翼翼問道:“飯飯, 可以吃飯飯了嗎?\"
薑浮屠猛地反應過來自己幹說沒給薑晚直接弄開飯盒,他來不及多想, 把病床的小桌子弄好把飯菜擰開然後開始擺弄好哪些吃食。
“有西紅柿雞蛋, 苦瓜黃豆排骨湯,蝦仁炒花菜!”這是他住處最好的廚子, 他單獨開的小灶,做好到送來不超過十分鍾。
他小心翼翼把這些擺在薑晚麵前,然後看著小家夥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之前他是不理解這個形容,人的眼睛還有明暗對比嗎?還是會發光?現在他理解了這真是字麵意識上的亮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