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眼醒來薑晚是在產**, 她之前自詡除了生孩子,其他都會了。
現在她可以說,她要經曆生孩子了。
下半身酸脹十分厲害, 如同什麽被撐開,裏麵有東西要拚命擠出去。持續酸痛、脹痛,整個人如同被從中間劈開要將自己撕裂一樣。
薑晚抬頭望著雪白的牆壁,臉上因為疼痛產生紅暈和汗跡。產房的空調讓她手腳冰涼, 身上卻因為掙紮密布汗水。
她感覺自己腦子裏混沌一片,她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 混沌中隻能靠著本能用力。
“五指了!用力!”穿著粉色助產士服裝的女聲在薑晚耳邊說道。
薑晚死死咬牙,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生,她隻希望早點結束。
她不知道自己熬了多久,產房裏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那麽難熬。做母親對於每個不曾經曆過的人來說, 都是一場難以想象的劫難。
最後,在被側切後, 一個胎兒被薑晚生下。
黑色的鬢發貼在薑晚額頭, 汗水密布在額頭, 她眼神直直看著眼前的抓痕, 整個人如虛脫了一般。
“哇哇哇哇哇哇……”一陣哭泣聲傳來,健康的嬰兒聲音極其洪亮尖銳,
在薑晚耳中,這聲音卻如同魔咒一樣刻入薑晚的腦海。她心底生出難言的煩躁, 心底火氣飛快湧上來,然後抓起身旁的東西就想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砸過去。
在手觸碰到柔軟的布料後, 薑晚敏銳意識到了精神狀況的不對。
她捏緊布料咬牙, 沒有再進行下一步動作。
助產士似乎發現了薑晚的安靜,抱著嬰兒走了過來, “男孩,下午一點三分出生,三千五百克,很健康。”
薑晚被迫看了嬰兒的全身,然後被臉貼臉親密了一瞬。
最後她和孩子一起被推出病房。
薑晚全程頭腦發麻,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奇妙的恐怖感中,這一切太過於虛幻如同是一場被人編織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