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陽街。
李秀蘭正在教兒子用筷子,婢女采荷急衝衝進來,神□□言又止。
“什麽事慌慌張張的?說!”
“夫、夫人,不好了,有人在查泰縣沉船的事。”
“啪”地,筷子掉地上。
李秀蘭問:“這消息從哪裏得來的?”
“奴婢出去給夫人買針線,路過茶寮時,聽從泰縣來的人說的。”
“別慌。”李秀蘭安慰自己:“興許不是懷疑我們,隻是單純地查一查事故始末好交差。”
“那個船夫可離開了?”她問。
“船夫不是泰縣人,早就不想幹了,得了我們大包銀錢早早就歸鄉去了。”采荷說。
“那就好,若是抓不到他,就不會暴露我們。再說了......”李秀蘭努力鎮定地說:“船確實破舊且經年未修,難免有疏漏的地方。查又如何?查不出什麽來。”
“夫人,您說是不是宋二老爺叫人查的?”
劉秀蘭的心揪起,她就怕是宋縕白懷疑她。
可這事做得隱秘,他從何懷疑呢?況且那日受傷之人是她跟自己的兒子,宋縕白算是毫發無損,他為何要懷疑這種事?
“應該不可能。”她說。
“那.....是襄陽侯府二夫人?”
“戚婉月自視清高,有氣隻會跟宋縕白鬥,自然不屑於理我這樣的人,定然也不是她。”
“那是誰人?”
對啊,是誰人呢?
莫名地,李秀蘭有種不好的預感。
忖了忖,她說:“不能這麽坐以待斃,得想個法子。”
“什麽法子?”
“這樣,你去請宋二老爺來一趟。”
采荷為難:“夫人,此前我們派人去請了好幾次,宋二老爺沒來,這次......”
“這次你就說我執意帶傷離開,你怎麽勸都勸不住,讓他務必來一趟。”
采荷眼睛一亮:“這法子好,還是夫人聰明。”
“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