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辭的傷養了大半個月, 阿黎見他好得差不多便收拾行李回了書院。
而容辭也重新回到了朝堂。
也不知是這段時間百官們太忙還是賀柏舟的事遮掩,眾人差點忘了還有容辭這麽個人。是以,當他回到朝堂時,他們詭異地安靜了。
皆將視線轉向龍椅上的皇帝。
誰人都清楚天家跟睿王府的矛盾。二十年前, 睿王沉冤昭雪時, 皇上為博賢明還常常封賞睿王府, 營造一片其樂融融畫麵。
可時間一長, 這表麵和諧的關係漸漸有了裂痕。
前些日睿王府世子容辭受傷,有人暗暗傳言是禁軍統領帶人刺殺的。禁軍統領是皇帝的心腹, 他如此不加遮掩, 看得出來, 天家和睿王府的矛盾已經開始從暗處挑到了明裏。
現如今,容辭好端端地出現在朝堂, 還站在皇帝的金鑾殿下。
眾人互相對視, 各自心照不宣, 此前因賀柏舟出事互相攀咬的局麵短暫地停歇。
隻不過,容辭上朝的第一天就被皇帝罰禁足思過半月,原因是他擅自離京耽誤朝政。
這罪名有些牽強, 容辭在吏部當值, 而吏部尚書是其未來嶽父宋縕白。吏部本就有權派遣官員外出辦差, 這事無須向上報備, 隻需吏部尚書同意則可。
此前容辭離京也是在吏部留了文書的,隻不過此事隱秘, 旁人不知而已。如今皇帝以此作借口發落,純屬是撿些皮毛宣泄怒氣。
但對於容辭來說, 禁足半月實在不痛不癢。下朝後,他索性讓人收拾東西駕馬車去別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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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 明月從淺白的濃雲中溢出,淡淡清輝落在園中。
閣樓上,阿黎倚在欄杆處,眺望月色下的美景。
“真好看。”她說: “容辭哥哥,這麽多**從哪搬來的?”
阿黎今日下學回來,就得知容辭來了別院,還帶了許多**來。彼時她以為隻有幾盆,然而去園子一看,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