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夫人對著一桌子幾乎沒怎麽動過的飯菜傷春悲秋, 這滿腹的委屈早叫她沒了食欲,便喊了人來撤下去。
她如花的年紀,生得也是美貌動人, 即便當初在上京排不上什麽名號,但在這屛玉縣,卻也不覺得能有幾個女人能比得過自己的。
更何況她想, 那不是送來了許多年輕美貌的姑娘麽?卻唯獨將自己和那業州姓馮的,明顯李儀就是心儀她們倆的。
所以她也是不甘心,想要賭一把,看看這李儀見自己一口飯菜未吃,便喊人撤了下去,他會不會自責,然後給自己送些吃的來?
若是如此, 自己便原諒了他。
這個時候, 她也慶幸這院落並不算大,自己這些沒怎麽動過的飯菜送撤下去,必然是會驚動李儀的。
但是她並不知道,李儀當時就已經失望透頂,也沒留在院子裏,喊了隨行的護衛便去了衙門裏。
他還是喜歡住在衙門裏,要找什麽要問什麽, 都能立馬得到答案, 哪裏像是現在這樣,還要等第二天去衙門裏。
所以現在的李儀哪裏曉得她沒吃飯,還鬧起了小性子來, 等自己去哄。隻簡單處理了一下沒往自己居住院落帶的奏章,便也就在原來常駐的房間裏休息下來。
可憐那酈夫人還垂淚一副委屈傷心的模樣坐在窗畔等著杜儀的歸來。
對麵房間裏的業州馮夫人早在李儀去往酈夫人房間的時候, 就讓自己的心腹丫鬟悄悄看著。
自然是曉得了那裏頭鬧了矛盾,雖不知那酈夫人是為何惹了李儀的不悅,但她們是曉得李儀去了那衙門,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因此眼見著那酈夫人還傻兮兮地坐著擺出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馮夫人隻覺得好笑不已,但卻沒有叫人去知會她,隻任由酈夫人傻傻地坐在那裏等,自己好不爽快地休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