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梨沒有武功, 是最後一個醒來的,這些膽大包天的人販子對他們幾個還挺客氣的,最起碼就是將他們捆起來, 扔在船艙裏罷了,並沒有將他們的嘴都堵起來。
因此她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兩個側耳傾聽著隔壁船艙說話聲的沈窕和章玄齡。
於是自己便同他們倆大眼瞪小眼。
本來周梨是本能地想開口, 但是嘴唇還沒得及蠕動,就得了沈窕一個禁聲的眼神。
也就默默地將嘴巴閉上了。
這船艙不算是破敗,旁邊堆滿了不少貨物,他們就這樣被放在貨物餘下來的角落裏。
周梨見他兩個在聽隔壁說話,自然也就沒去打岔,反正她沒什麽內力,聽力自然是不如他們, 也就趁機打量這環境。
靠近門邊的貨架上, 掛著一盞小小的油燈,不規律地發生著輕微的晃動,由此可見,這船隻如今是行駛著的。
隻奈何這裏簡直是遮天蔽日,壓根就沒有辦法憑著天氣分辨時間。
而除了他們三人之外,還有另外兩個女孩兒,一個花季姑娘, 一頭烏黑的頭發散亂地隨著她靠在旁邊貨物上的身軀鋪展開。
即便此處燈光昏暗, 可是周梨仍舊能從她昏睡的輪廓中判斷出來,這必然是個容貌上佳的少女了。
另外一個,也還沒醒來, 身子卷縮成一團,叫周梨說來, 更像是睡著了,而絕非是昏迷中。
她百無聊賴地來回將目光打量著這貨艙裏的所有人和物,不知等了多久,沈窕終於開口了,“我們這是已經到吳江了?那是昏迷了多久?他們這迷藥可以啊!竟然連我都沒聞出來,而且還讓咱們昏睡了最起碼兩三天。”
沈窕這話是對章玄齡說的。
隻不過一旁的周梨聽了,表情簡直是一言難盡,先是朝她和章玄齡詢問:“隔壁的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