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梨倒沒有多懷疑, 畢竟這堪輿圖,多出在兵家手中,隻是隱隱有些擔心:“我知曉韓先生一直幫你聯係著將軍原來的舊部, 咱不會連累了他們吧?”
白亦初不以為然笑了笑,指著堪輿圖上麵的一處小城鎮:“以前他們能躲過去,自然是有自己的法子, 倒不必擔心他們。晚上我們應該能在此歇息,過幾日到了玉林山一帶,那邊多雲雨,馬車不怎麽好走,興許是要多耽擱些時間。”
又看了看周梨置放在這馬車裏的幾件衣裳,嫌棄有些單薄了,“今晚到了前麵的鎮子上, 還是叫阿葉她們給你把氅子拿出來, 這馬上寒氣來了,氅子便是手前之物,不必再入箱籠。”
“不用吧。”周梨拉起車簾看了看外麵,雖是有寒風凜然,但也沒到那要披氅子的地步。又看了看這堪輿圖,寶貝一般收拾起來,放進那羊皮筒子裏掛到車壁上, 翻找幾張信紙出來, 拿了筆朝白亦初伸過去,“張口。”
白亦初見她沒擺硯台出來,頓時了然, 隻哭笑不得地隨了她的意,將口微微張開。
但見周梨拿筆尖往他舌頭上沾了沾, 先是正襟跪坐,隨後又一手托著腮幫子思考著看朝那雪白的紙張:“我要怎麽和陳慕說呢?他如今在東海好好的,還有他那許多家夥什怕是也不好搬運,到時候隻怕還要麻煩雲大哥他們那裏幫忙。”
可去這玉屏縣,用腳指頭都能想得到是個什麽貧寒之地,不管是哪一方麵的建設都是必要性的,那麽人才自然是不可缺。
這陳慕就是個現成的當代魯班,當然不可能放過他,就是不曉得他願不願意了。
她這話說著,也就是發發疑惑,壓根就沒有指望白亦初幫忙做決斷,直接就開始動筆了。
白亦初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