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秦家、陸家包括黃夫子所在的侯府都還是中立派, 如果把他們惹急了,讓他們幾家投到他們敵對的派係,反而不妙。周元就不一樣了, 一個在京城沒有任何根基的舉子罷了,死了也就死了。在那些人的眼裏又算的了什麽呢?
“這些人如此草菅人命, 就沒人管嗎?”
“有人管, 可也要能找到凶手才行。我猜你當時就上去找了吧?找到凶手了嗎?”
錢有福搖頭,別說凶手了,連個嫌疑人都沒看到。
“那就是了, 這些人隻要出手,又怎麽可能輕易叫人抓到把柄呢?就算僥幸抓住了人, 也不過是舉子之間的‘恩怨’罷了。”
從秦府出來,走在回住處的路上, 思量著秦父的話,錢有福一路上都有些出神。
“阿福?怎麽了?回來怎麽不進去?”
錢有德從陸家回來, 進來巷子看到錢有福站在院子門口發呆,過來輕拍了拍錢有福。
錢有福回過神來搖頭, “沒什麽, 想點事情。姻伯父、姻伯母身體都還好吧?”
“都挺好的。”錢有德點頭,“秦家那邊呢?”
“嶽丈,嶽母也都挺好, 就是……”猶豫了半晌,錢有福還是把秦父說的,之前的事情可能不是舉子之間的問題, 而是因為奪嫡的事兒說了。“哥, 你之前一直讓我不要摻和奪嫡不要摻和奪嫡,可是現在, 好像我們已經被扯進來了。”為此,還險些害了周元性命,“對不起。”
“為何要說對不起?”
“如果不是幾年前,我把烤魚方子賣給太子殿下……”
錢有德搖頭,打斷錢有福,“可是你那會兒並不知道他是太子不是嗎?而且上次在德州城外遇到野狼,如果沒有太子殿下身邊的舒侍衛及時出現,我們恐怕已經沒命了,又哪裏還能站在這裏說這些?這世上一飲一啄可能都有定數吧?既然逃不過,就積極應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