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在下張貴。”張貴白著臉拱手,努力扯出一抹笑。
錢有福點頭,然後真心實意的問道, “我能冒昧問一句,是誰, 讓你砸我的嗎?”
張貴驚愕抬頭, 似是沒有想到錢有福會這麽問,下意識轉頭看了眼旁邊穿著褚色書生服的書生。
那書生被張貴這一眼看的就跟被釘子紮了屁股似的,一下子跳了起來, “張貴,你什麽意思?你可別誣陷我, 我隻是看到他過來跟你感慨兩句他有多厲害,小小年紀就是青陽縣今年的縣案首
, 我可沒讓你拿酒壇砸人。”
“可是你話裏話外明明……”
“明明什麽?”褚衣書生跳起來打斷張貴,“我說什麽了?張貴, 你少汙蔑我,大家都看到了, 酒壇是你扔出去的, 人也是你砸的,你別想把你砸人的事往我身上賴。”
張貴:“我沒想賴,酒壇確實是我扔出去的。”那麽多雙眼看到, 這個,他沒辦法反駁,但是, 張貴轉頭重新看向錢有福, “我,我真不是有意的, 我是真的失手”他承認,他那一刻確實嫉妒錢有福,也確實生了這個想法,可還沒來得及施行呢,胳膊就被人撞了一下,等他反應過來酒壇已經從他手裏飛出去了。
“當時隻有他離我最近,而且他還跟我說了那些話,所以酒壇肯定是他故意往你那邊撞的。我說的都是真的,錢公子你相信我。”
錢有福目光在兩人間逡巡半晌,似是有些遲疑,不知道該相信誰,想了會兒才道,“你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這樣我確實很難判斷你們到底誰說的是真的,你可還有什麽其他證據?”
“其他證據?其他證據?”張貴輕聲呢喃,而後突然道,“我想起來了,他,他不僅想害你,我還聽到他跟人打聽其他幾個縣案首的長相喜好,他肯定也是想找機會下手……”
“你胡說八道……”禇衣書生聽到張貴的話,下意識就想過來廝打張貴,被旁邊人眼疾手快的給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