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士發出了困惑的嘟囔,像是在說什麽“讓我看看規則書”“可惡怎麽沒有這一條”。過了許久,他期期艾艾道:“那也可以……”
洛林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微笑。“我老家的一位偵探說過這樣一句話:當你排除了一切可能性,剩下的那個再怎麽不可能,也是真相。
“昨天10點到12點之間,我、伊薇特和安迪監視著庭院的入口。12點之後雪停,雪上沒有腳印。也就是說,從昨晚10點到今天我們發現屍體,整座庭院可以視為一個巨大的密室。這是一起密室殺人移屍案!
“凶手既然不可能在昨晚10點到今天早晨進出庭院,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性——凶手早在10點之前就已經在庭院裏了!
“凶手和死者早已到達庭院。10點到12點之間的某個時間,他殺死死者,砍去頭顱,然後隱藏在庭院的某處。我和伊薇特、安迪雖然能看到庭院入口,卻看不到庭院內部。我們打牌的時候,屍體其實就躺在雪地裏!”
眾人齊聲倒抽一口冷氣。
其中最震驚的莫過於沙德曼。
洛林先生說得這麽信誓旦旦、有理有據,可是……完全不對啊!
殺人的是沙德曼,他百分百確定洛林在胡說八道!
“可是洛林先生,凶手是怎麽離開庭院的呢?”沙德曼扶額問,“他自己也沒有在雪地上留下腳印。總不至於他就在庭院的某個角落待了一晚上吧?我們早晨來的時候,院子裏可沒有活人呢!”
洛林指向庭院一隅,那兒有一座空空如也的狗屋。可它怎麽看都不可能藏下一個大活人。
“我想,那狗屋下麵肯定有密道。凶手就是從密道離開的。”洛林自信滿滿地說。
伊薇特自告奮勇地走過去,蹲在狗屋前摸索了一會兒,驚喜喊道:“果然有密道!”
她挽起衣袖,吭哧吭哧地掀起狗屋下的地板,露出一條通往地底的黑黢黢的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