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麽了?”柳雲眠努力平靜溫柔地問話,心裏卻七上八下,又有想打人的衝動。
“我把小哭包的頭打破了。”觀音奴訥訥道。
柳雲眠:“?你再說一遍,你說誰?”
“就那個葵葵。”
真是個陰魂不散的小鬼啊,觀音奴心裏默默地表示。
但是想到葵葵頭上鼓起那麽大一個包,哭得那麽淒慘,他又有些不忍。
“你去找葵葵了?”柳雲眠聽到這裏就有些急了,“怎麽打破的?傷勢怎麽樣?雪儀,快讓人套車……算了,不用,走去吧,準備好賠禮的東西……觀音奴,說話!”
“我沒去找她,”觀音奴也很鬱悶,“我找她做什麽?”
他今日好好地在國子監裏和同窗玩蹴鞠。
雖然他年齡小,個頭不夠高,但是他靈活啊!
和那群十一二歲的孩子蹴鞠,觀音奴也絲毫不露怯。
結果誰知道,那藤球被他一腳狠踢出去,會砸到人……而且砸到的還是熟人,小哭包。
“這裏鼓起來了,”觀音奴比劃著自己右邊額頭的位置,“雖然沒出血,但是那處看起來皮膚被撐得很薄,裏麵有血絲……娘,不會有事吧,她不會傻了吧。”
那樣他以後得管小哭包,不讓她被人欺負。
柳雲眠聽他描述,心已經放下大半。
原來,不是故意的,而且傷勢也不重。
再看觀音奴慚愧內疚又由衷著急的模樣,柳雲眠心裏的火氣散去得差不多了。
“應該沒有大礙,晚點娘去給她看看。就算有什麽,娘也給她治好。隻下次,你們一群小郎君玩蹴鞠的時候,得多看著些,傷了人多不好。”
“嗯。”觀音奴點點頭,“其實今日,我也是沒想到,她會藏在那樹叢後麵。”
柳雲眠也覺得有些奇怪。
葵葵怎麽能進國子監呢?
阿寬解釋了一番,她才明白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