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葵思忖片刻,說起了疏浚河道的事情。
“沿河的地方,每年都要徭役,要去疏浚河道。不去服徭役的,就要交銀子抵,我爹就是交銀子的,家裏成人男丁,要麽去服一個月徭役,要麽交一兩銀子。”
觀音奴飛快地盤算著,其實算起來差不多。
因為疏浚河道是苦差事,所以一個月的工,抵一兩銀子。
“我們那裏相對富庶,所以很多人都是出銀子。”葵葵道,“可是這樣,官府也沒有額外花錢請人,那些服徭役的人據說也夠了。”
“那銀子呢?”
葵葵道:“應該是被官老爺收走,然後交給更厲害的官老爺,最後交給了皇上吧。”
“沒有。”觀音奴斬釘截鐵地道。
上次離郡王和他說這件事情的時候,麵前放著賬簿的。
離郡王說,朝廷每年都得投入很多銀子去疏浚運河,那是一筆很大的開銷。
原來,是一筆糊塗賬?
觀音奴頓時覺得自己找到了突破口。
不過他覺得,葵葵隻是聽人說,肯定也不會知道更深,所以並沒有糾結於這個話題,而是繼續問:“還有什麽嗎?”
葵葵一臉單純:“運河碼頭可熱鬧了,停了好多好多的船,裏麵裝滿了各種各樣的貨,我還見過有人拉了一船豬,結果有豬乘人不備跳船,豬還會鳧水呢!我都不會。”
觀音奴哈哈大笑,毫不留情地接過這“話柄”:“你比豬還笨。”
葵葵:“……”
想裝幼齒,結果用力過猛,裝成了弱智。
不過她不甘示弱,“世子會鳧水嗎?”
觀音奴一臉得意:“當然了!”
“世子好厲害。”葵葵一臉崇拜,“世子比豬厲害!”
觀音奴:“……你不會誇人,以後別硬誇。”
這算什麽好話!
要不是看著葵葵情真意切的崇拜,他早就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