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眠有些詫異。
她在京城行醫,並沒有打著陸辭的旗號啊。
“夫人是怎麽對上號的?”她不解地問道。
“說來慚愧,因為涉及犬子的病情,所以我十分小心,讓人查了一下您……沒想到,就查到了侯府。”
柳雲眠雖然沒有暴露身份,但是也沒有做得十分隱秘。
所以經不起查,倒是正常。
“既然夫人知道是我,又有求於我,為什麽等到現在才上門?”柳雲眠直接問道。
“之前聽說您是侯夫人,我就存了小人之心,以為,以為侯爺是因為您出身低微,開個醫館為您正名……”
柳雲眠聞言哭笑不得。
敢情季夫人以為她那是沽名釣譽。
難道季夫人是受羅裳荼毒太深,以至於懷疑自己也需要被人捧著,沽名釣譽?
“前兩日,我身邊的丫鬟,意外見到您救治屠夫的孩子,被您神乎其技的醫術震驚,回來告訴了我。這不,我就來上門打擾您了。”
柳雲眠笑著點頭:“這也是緣分,不知道夫人,想為您哪個兒子求醫?”
“是我那四子。”季夫人道,“雖然不是我生的,但是我一向喜歡他姨娘乖巧聽話,又可憐這個孩子出身富貴,卻先天有疾。他姨娘臨去世之前,還把他托付給我……”
“我不知道夫人是否聽說過,現在大人還給他和羅裳定了親。這門親事,我跟您說實話,我是極不願意的,我怕我的好孩子被羅裳毀了。”
“但是大人做了決定,加上犬子確實看不到,所以我也沒辦法。現在就想著,倘若夫人能治好他眼睛,那是不是,這門親事也可以避免?”
季夫人倒是沒有拐彎抹角,直接把關鍵信息都說了又說明來意。
柳雲眠卻歎了口氣道:“夫人,從娘胎裏帶來的病,我怕是也不行。”
先給季夫人潑一盆冷水,讓她不要把所有希望都押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