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眠沒想到,莊驍直接把幫忙這件事情放到了台麵上來說。
看起來,大家都相互了解得很深。
莊驍一直清楚,王霜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做事情目的性極強,理性勝過感性。
柳雲眠覺得,她能跟王霜學的東西不少。
“我守寡之後,娘家婆家都希望我能夠安心守寡,可是我不願意,就帶著自己的人出來走走。”王霜道,“後來聽說了你現在戰功赫赫,也沒多想,就來找你了。”
“我戰功赫赫,和你有什麽關係?我可是叛黨,”莊驍竟然傲嬌起來,“你聰明識相的話,就離我遠點,我們不是一條船上的人。”
王霜道:“你很厲害。我不是來攀龍附鳳的,你放心,我就是想四處走走,沒想明白去哪裏,就隨便來你這裏了。”
攀龍附鳳?
這個詞,確定不是嘲諷他當年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那看完了,又沒什麽事情,你走吧。”莊驍道。
柳雲眠:不能走啊,可千萬不能走。
否則這好容易接上的線,豈不就斷了?
可是偏偏事與願違。
王霜擺擺手道:“是啊,看過了,我挺好的,你也挺好的,我就放心了。”
她對正衝著她使眼色的柳雲眠道:“阿眠,我們走。”
“阿眠”不想走。
她想替自己失蹤的相公解決心腹大患。
要是有的談最好,談不了,她要不要直接掏槍把人給崩了?
一了百了。
算了,不要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了,崩了莊驍,她估計得陪葬。
莊驍喉結動了動,似乎有些反悔之意,但是到底把留客的話咽了下去。
——他不能在一個地方摔倒兩次。
主要摔倒一次,心都差點疼得挖出來,太傷筋動骨,傷不起。
他不是王霜的對手,從開始到現在,兩個人之間,都是王霜在主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