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打開了他帶進來的箱子,然後對著已經坐起來,披頭散發,一臉茫然的柳雲眠招招手。
柳雲眠沒動。
她腦子還處於宕機狀態,呆呆地看著陸辭。
她看到了那個箱子,她想到,那箱子,好像之前是放在陸辭外書房裏的。
雖然陸辭不介意她去外書房,但是柳雲眠卻懶得去。
——她又不是沒有自己的事情,為什麽要去老公辦公室?
陸辭拉她去過兩次,所以她對這個箱子,隱隱有點印象。
陸辭見她沒動,走過來連人帶被子把人抱起來。
忽然而至,騰空而起讓柳雲眠驚呼一聲,緊緊摟住陸辭的脖子。
她光顧著驚慌,沒有注意到陸辭臉上一閃而過的笑意。
陸辭把她放到箱子旁邊的椅子上,這樣她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箱子裏的東西。
東西很多,有些很眼熟,另外一些則有些陌生。
但是總體來說,似乎都是些舊物?
當中最顯眼的,應該是貼在箱子內裏的大紅喜字。
看著,怎麽那麽瘮人呢?
“這是當初我們在村裏成親時候的喜字。”陸辭道。
柳雲眠張大了嘴。
對於成親,她的最深刻的記憶就是陸辭殺妻,不,殺雞。
沒想到,他連喜字都收藏了?
看著她呆滯的模樣,陸辭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意流淌,“其實當日有很多張,不過外麵的風吹日曬,等我想去收的時候,都已經不成樣子。”
隻有這張貼在屋裏的,保存完好,離開村裏的時候,他小心翼翼地取下,妥善保管。
這是他和柳雲眠最開始的記憶。
即使沒有那麽美好,也是後麵美好幸福的開端,值得收藏。
他伸手撫了撫喜字,然後又從箱子裏拿出一個石青色荷包。
這個柳雲眠認識。
這是她送給陸辭的第一個荷包。
說實話,那時候她對他,應付遠多於喜歡,所以這荷包針腳很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