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鈺看著火熱的遊商鋪子,貨物價值幾萬兩,“暴利。”
鍾謹麵容慎重,“是啊,正是因為暴利才將各勢力緊緊聯係在一起,暴利下是瘋狂,誰敢動海上走私,誰的家族別想見到第二日太陽。”
周鈺懂,殺一個人起不到警告的效果,全族才能震懾人,巨額利益皇子都可以殺。
鍾謹繼續道:“南邊各勢力家族或多或少都參與了進去,鬥也隻能是他們自己內鬥,外人誰碰誰死。”
周鈺,“看來他們內部鬥的也厲害。”
鍾謹嗤笑,“為了利益分毫不讓,江南富饒,嗬嗬,富饒下是黑暗。”
有些大州的家族,就是當地的土皇帝,朝廷官員都要捧著小心奉承。
周鈺看著為商品爭搶的人群,世家交錯,朝廷昏聵對各州掌控力逐年下降,世家的發展已經到讓人心驚的地步,就算沒有北方亂民,天下遲早也要亂的。
周鈺看著商品,聽聽遊商的喊話,西洋的香料等等,一點都不掩飾走私得來的商品。
等貴重的物品賣的差不多了,楊兮才看到感興趣的,西方的全套畫具和染料。
楊兮買了一套,價格也不便宜,十兩銀子一套。
朱氏咋舌,“這也太貴了。”
楊兮笑著,“學堂用。”
朱氏,“那也貴。”
楊兮心算厲害,陪著朱氏選東西,她就根據商品價格計算了,等一行人回到縣衙,楊兮坐下道:“一個時辰,我周邊就賣了一萬八千兩。”
周鈺眯著眼睛,“看來我算少了,這些貨物價值八九萬兩。”
楊兮感慨,“向縣的富人真多。”
鍾謹笑著,“的確不少。”
朱氏以前真沒算過貨物價值多少銀錢,倒吸一口涼氣,“遊商一年斂財一次,這些年積累多少財富?”
周鈺解釋,“其實走私也有風險,海上不可預測的太多,有的時候船毀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