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的人麵麵相覷,周家的名聲在附近傳開,又有駐兵駐紮,上河村的百姓都很少來學堂這邊,更不用說陌生人了。
楊兮是女主人,出聲詢問,“可問清為何跪在大門口?”
莫陸轉過頭看向齊婆子,
“姑娘說是齊婆子的女兒,另個男孩說是齊婆子的孫子。”
楊兮示意齊婆子進來,等齊婆子進來,楊兮說明情況道:“你可要見見他們?”
齊婆子心尖發顫,她自賣自身在周家,本以為周家小門小戶,
沒想到,周家地位越來越高,她成了管事婆子,
每個月有不錯的月錢,出門辦事也因主家得到尊重。
周家的下人越多,她反而不那麽忙碌了,閑暇的時候也會想起兒女,每次想起心裏都疼,兒女嫌棄她,沒有她賺的銀錢,沒有她,兒女如何吃飽穿暖?她傷透了心。
齊婆子垂著頭,搖了搖頭,“我就不見了。”
她怕自己見了心軟,會忍不住原諒女兒。
周小妹張了張嘴,
最後化為歎息,這是齊婆子自己的決定,他們沒有經過齊婆子的苦,
不該左右齊婆子的思想。
齊婆子隨莫陸出去,
不一會,莫陸回來,
齊婆子心軟了,讓莫陸給門口姑娘送了百文銅錢。
周鈺兩口子又和楊三說了一會話,他們帶著子律回東院。
楊三則苦兮兮的處理事務,誰都能休息,隻有他不能。
周家隔壁給士兵建的房子建的很快,因為士兵幫忙建房子,最早建成的房子已經能住人了。
士兵們見到周家門口跪著的姑娘,沒有一個士兵上前,士兵的心裏,周家人已經從將軍庇護的人,變成了值得他們信任的人。
哪怕見到傷痕累累的姑娘,士兵也沒多給一個眼神。
莫陸盯著依舊跪著的小姑娘,小姑娘十二左右,頭發上一根要斷不斷的發繩,手腕處全是傷痕,小姑娘一動不動的跪著,顯得格外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