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秋嘖了一聲:“直接摧毀神之心,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這種力量?”
神之心是否是從太古七龍的權柄上繼承出來的神器不談,如果說有什麽力量是能夠對……
欸?
顧三秋貌似知道至冬會使用什麽樣的力量了。
先來個汙穢倒逆神像助助興?
提瓦特本地的力量沒什麽辦法,那直接用外界的力量給神之心上點顏色,這個思路貌似也沒什麽問題。
“別多想,那是至冬該關心的事情,你需要做的隻是找準機會,趁所有人無暇他顧的時候把魔神之力拿到手。”
顧三秋若有所思:“老爹,問你個可能不是太合適的問題,你的後手,不會就是奉香鼎了吧。”
“還有沒有其他我不知道的。”
“沒了。”
鍾離麵無表情:“我不像你,你的特殊性注定了你離開提瓦特哪怕數百年,也能夠精準定位到世界的位置回來。”
“這個世界上,所有人的後手,底牌之類的東西,歸根結底要麽是過往的遺產,要麽就是通過深淵力量使用禁忌。”
“論起後手底牌,可能還真沒有哪個比你豐富。”
“哎呀哈哈哈,我也什麽都沒準備啦,就打算躲在大佬的後麵撿點剩飯剩菜,隻要能夠活過去就可以了。”
顧三秋撓頭尬笑,敷衍的態度絲毫不加掩飾。
“我也不問你,能繼續藏更好。”
鍾離搖頭:“現在知道空為什麽那麽受追捧了麽,純粹就是因為他是一個全新的存在,而且還能夠被爭取。”
“嘿嘿,金毛現在還不是落到我手上了。”
顧三秋一秒得意:“老爹你放心,金毛那小兩口不會給我們帶來麻煩的。”
“看來你早就注意到了。”
鍾離放下心來,雖然說有這麽一個能惹事的逆子,搞得在很多事情上沒有什麽成就感,但是這也代表著放心。
很多壓力都能夠被對方分潤一部分出去,屬實是給自己緩了一口氣。
“那就這樣,我再去找歸終大神聊兩句,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麽能夠魔改的大規模殺傷武器。”
“等下!”
鍾離抬手摁住顧三秋的腦袋瓜子。
“忘記自己是怎麽被歸終機的圖紙坑害的了麽,我們的準備已經很充足了,沒必要在這種時候恒生變故。”
“還有,從外界瘋狂收集地脈新芽汲取力量構築虛假輪回已經很危險了,如果你和他們再產生更多的交流,會害了他們的。”
顧三秋:?
“真的嗎老爹。”
“真的。”
“璃月人不騙璃月人嗷。”
“不騙你。”
顧三秋依舊懷疑:“我可是都聽說了,我半死昏迷的那段時間裏,奉香鼎和爭鳴金鍾可是到處跑的。”
鍾離麵無表情:“動手的是爭鳴金鍾,奉香鼎出動隻不過是為了震懾更強大的敵人,然後確保魈和小黑能夠及時趕到。”
顧三秋:……
好吧,你是長輩,我信了。
這種反應,你要是說自己被錘了之後歸終和老爹沒說過什麽,怕不是狗都不信。
“行吧,那我再去完善一下自己的計劃,老爹你忙著。”
鍾離依舊麵無表情,但心中著實鬆了一口氣。
這滾刀肉發癲的時候可不跟你講什麽敵我,如果他真的和歸終嘀嘀咕咕密謀出什麽來。
鍾離開始思考自己遭不遭得住這逆子的腦回路。
現在的逆子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一根龍須就能摁進土裏的菜鳥了。
鍾離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手背上有一個顏色還沒淡去的紅印。
剛才一拳打過去,反震的力道甚至能讓他感覺有些發麻。
這小子是越來越硬了,隻不過這一點就著的脾氣和神經兮兮的程度也在同步提升……
鍾離突然對未來有了不好的預感。
假設顧三秋真的能夠解決所有的問題,那毫無疑問,他絕對能夠成為提瓦特頂尖的強者。
很可能成長到他和若陀合力雙打都錘不動的超級烏龜。
到時候他再發癲,自己拿什麽來執行家法?
……
鍾離的神色頓時嚴肅了起來,並且罕見地決定今天不去雲翰社看戲了。
以普遍理性而言,這確實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不能被優美的戲曲吸引心神。
一定要讓那個小子知道,你老爹永遠都是你老爹!
某逆子跑出了璃月港,回到了自己的金庫頂端坐好,開始思考起了需不需要加上一個軟墊。
總感覺自己已經習慣在這個地方思考問題了。
“意思就是說,其他人都沒有什麽一翻出來震驚全場的底牌,也就隻有我存在這個可能性?”
顧三秋忍不住笑了:“突然成為這個世界的首富,是這個意思吧。”
不過,自己的底牌可能和老爹想得不太一樣。
老三在外麵沒找到如意金箍棒,也沒找到誅仙四劍,意思就是沒有外援,一切隻能靠他們自己操作。
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顧三秋的底牌依舊是屬於提瓦特的範疇,不存在什麽超綱部分。
“喂——,三秋!”
顧三秋低頭一看,某隻手拿弓箭的鴨子正對著他抬頭大喊。
顧三秋:?!
“上來吧。”
鴨鴨剛上來,顧三秋就迫不及待地發問。
“別告訴我你們現在就要求回至冬了。”
鴨鴨:?
“你在想什麽,我隻是看到你坐在這裏,所以才打算過來跟你聊兩句而已,咱倆也好久不見了。”
鴨鴨大力拍擊顧三秋的背部。
“你能舉辦這麽厲害的活動就早點說啊,這一次我可是打得很痛快!”
“我這活動是用來賺錢的,不是給你練級用。”
顧三秋搖頭:“看到你,我還以為你是收到命令準備回至冬了,嚇我一跳。”
鴨鴨震驚:“不是吧,這種事情你也知道?”
“準確的說,全大陸的人應該都有這個心理準備,話說你從哪裏看到我的,我可沒感知到你的氣息。”
鴨鴨頓時自信了起來:“身為一個優秀的弓箭手,卓越的目力隻是基礎好吧。”
顧三秋嗬嗬:“優秀的弓箭手,你?”
“那當然,以前不是,但現在絕對是了。”
鴨鴨說道:“既然你知道這些還沒公開的‘事實’,這個情報相信你也能理解。”
“至冬那邊來情報了,前線戰場出現了大規模收縮,深淵教團的那幫人似乎不想打了。”
“根據情報,各地也陸續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別的不說,估計法爾伽那邊也可能會在近期返回蒙德城。”
顧三秋眉頭皺起:“既然是直接聯係到你的,那消息準確性應該能保證。”
“多謝你的情報,哼,深淵的那幫家夥看來也不甘寂寞了。”
鴨鴨一拍腦袋:“不用謝,對了,我在十金會那邊怎麽還有那麽多錢啊。”
“那本來就是你的,我又沒奪你的分紅股。”
顧三秋思考了一下:“嗯,如果你要把所有的資產啊什麽的換成輜重帶回至冬也可以,隻不過時間要的有點久,畢竟數額比較大嘛。”
“不至於不至於,我們那邊雖然沒璃月港那麽離譜,但是物資絕對不成問題。”
鴨鴨連連搖頭:“我來隻是要提醒你一件事情,別把其他人和我們的目標搞混了。”
顧三秋斜眼:“這個‘我們’指的應該是你們至冬國沒錯吧。”
“對。”
鴨鴨認真點頭:“別看深淵教團的目的也是向‘天’複仇開戰,但是他們本身對於地麵上的生靈可沒有好印象。”
“在他們的觀念裏麵,天空和地麵終歸是要一起拿下的,所以地麵上也有可能會出現當年的黑日之災。”
顧三秋站起身來:“嘿嘿,這個其實我也有點感覺,教團的人絕對會不甘寂寞的,別的不說,光因為災厄暴動的魔物就夠麻煩了。”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顧三秋右手搭在鴨鴨的肩膀上:“我無敵,其他人隨意。”
達達利亞:?
這份自信,聽上去絕對不是在扯淡,這家夥是真的有這份自信。
一瞬間,執行官公子大人沉默了下去,並且開始複盤他們至冬國有沒有在不經意之間遭到了某人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