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黑袍貓腳步輕快地在房頂上竄來竄去,但當他聽到了身後一聲故意的咳嗽聲之後臉色僵硬了下來,轉頭看向身後背著雙手的萍姥姥。
“喲,好巧啊,你也在房頂上遛彎?”
“我遛彎可以去玉京台,可以去吃虎岩,也可以去港口看日落,但是我從來都沒有在房頂上遛彎的愛好和習慣。”
萍姥姥目光有幾分危險:“你去找顧小子了?”
“嗨,別說了,你一說這個我就晦氣。”
黑袍貓一臉無奈:“本來想去吃頓好的,沒想到我居然還反被那個小家夥將了一軍,真是的。”
“但是你的神識比以往我見你的時候都要更加靈動圓潤,這是你吃了點好東西的證明啊。”
黑袍貓聽到這個之後反而露出了一種心情複雜的眼神。
“嗬,我還以為那小子做出來的東西都是大廚水準,沒想到居然也會有那種奇怪的菜肴。”
一人一貓換了個地方,在聽完了黑袍貓的複述之後,萍姥姥難得地沉默了下來,抬頭看向了顧家的方向。
許久,萍姥姥這才開口說道:“顧小子,真的是這麽跟你說的?”
“沒錯,要不是我知道他是奉香人,我都忍不住想要抓住他問問情況了。”
黑袍貓點點頭:“從他跟我說話的那種感覺來看,這小子似乎是認真的,甚至給我一種他什麽都計劃好了的怪異感。”
“計劃好毀滅璃月港麽。”
萍姥姥搖了搖頭:“他不是這樣的人,隻能說突然又什麽東西影響了他的心智吧。”
“說個最直接的,哪怕你是奉香人最應該接待夜晚來客,第一次見麵的人他怎麽可能會跟你說這麽多。”
“那有什麽。”
黑袍貓不以為然:“不是說最能夠講真話的對象,就是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還有特別熟悉的至交好友麽,我應該占了前一項吧。”
“上次這小子去和那些小偷做交易的時候你也看到了,你覺得他是那種隨便就和陌生人講這些的人?”
萍姥姥嗤笑一聲:“得了吧你,本來打算收拾你一頓的,現在看來好像你自己都比我還要迷茫,今天放你一馬。”
“那就好那就好。”
黑袍貓鬆了一口氣,隨後緊跟上了萍姥姥的步伐。
“請我喝杯茶吧,我今天晚上吃到的東西你可真的想象不到,那味道我真的不想再嚐到第二次。”
太陽升起,夜晚散去,顧三秋看著找上門的一成,還有另外一位完全沒見過的人陷入了沉思。
“顧香君,有急事需要您出手。”
那個陌生人雙手奉上了名帖:“七星玉衡有事找您,希望你在今晚之前去一趟月海亭,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引你去見玉衡星。”
“你是月海亭的秘書?”
月海亭,七星商議事情的地方,把他看做是璃月港的有關部門大樓也不是不行,裏麵的秘書一個個的全都是社畜和肝帝的究極縫合怪。
“是的,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辭了。”
顧三秋拿著拜帖看了一眼一成:“你呢,你為什麽會出現在我這裏,你不會告訴我剛好巡邏到我這邊吧。”
“嘿,我隻是被找過來帶路的,其他人一聽是來找香君您的,一個個的膽子都小了一大截,那隻能我自己來了。”
一成一臉笑意:“既然事情辦完了,咕嚕,那我就先咕嚕撤了。”
“等等,這個給你吃,我朋友從外地寄給我的。”
顧三秋抬手甩了一個包裝袋給一成:“麵包,雖然說可能不太符合璃月人的口味,但抵餓應該沒問題。”
物品:麵包毛毛蟲
毛毛蟲麵包,麵包毛毛蟲?傻傻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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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注:幹掉這蟲子之後雙麵烤製三分鍾,體內積蓄的毒液也會變成濃厚的果醬,在此之後得到的就是完美的毛毛蟲麵包,當然也有隻吃體內果醬的土豪級修行者。
“得嘞,多謝香君,當初你給我那碗麵,吃進去了之後好長一段時間都沒肚子餓,您這手藝可是真不錯。”
看著一成對自己豎的大拇指,顧三秋反而關注了一下對方平坦的腹部。
好想解剖一下這家夥,看看他的消化係統到底是怎麽長的,這怕不是在身體裏養了一個小世界吧。
那一碗獸骨拉麵,要是換成一般人絕對夠一天的消耗了,就算晚上加班甚至都不用吃夜宵,當然嘴饞的話除外。
到了一成這裏,得到的也就是一句簡單的“一段時間沒餓”,這就相當離譜了。
“嗯,考慮一下吧,解剖一成好像確實有一定的價值。”
顧三秋嚼著打包的小吃,今天那個麵包不是自己不喜歡,實在是看到之後就想起了昨天那黑袍貓對自己說的爆漿蟲子,一時間竟然提不起胃口。
“明明我最喜歡吃甜食了。”
“請等一下。”
門口的千岩軍看清楚是誰之後眉頭一炸,但還是相當有責任心地揮動白纓槍擋住了顧三秋的去路。
“香君,外帶飲食謝絕入內,還請您吃完了再進去。”
“哦哦,抱歉,好久不來這地方,是我疏忽了。”
“您是顧香君吧,請跟我來,玉衡大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看著被引到另一個方向的顧三秋,守門的兩位下意識鬆了一口氣。
前幾天的事情現在都已經傳開了,他們實在是不希望自己撞上這位人形自走靈異。
“玉衡大人在裏麵。”
顧三秋點點頭,利落地開門關門之後,自顧自地找個地方坐下來,看著正在辦公桌前忙碌的貓耳發型少女。
話說,自己這兩天難道是和貓這種東西犯衝?
顧三秋打了一個響指,在指尖搓出了一團火苗。
刻晴掃了一眼顧三秋:“月海亭裏麵禁煙的,要抽隻能出去。”
“那你能和我一起出去討論公事麽?”
“不行。”
“好吧,其實是你想多了,我點這個的原因隻是單純為了拿你尋開心。”
“我不開心你就開心了是吧!”
“不愧是玉衡星,你的聰慧宛若天上閃耀的星辰,那是如此的明亮,順便還相當矚目?”
“你這家夥……”
刻晴磨牙,麵前這神經病不會還記得以前吵架的事情吧。
“對了,還有件事情需要你知道一下。”
“在此之前停一下,先跟你說點老朋友之間的私房話。”
顧三秋將一疊銀票遞給了刻晴。
“這是林奶奶拿給我的,老人家都心疼你了,讓你平時對注意下自己的身體,別把自己的工資全填進去了。”
“你除了家族裏麵給的資助之外居然還要把工資填進去,林奶奶不擔心你的生活水平才怪了。”
“你的意思是你還看不起我這點錢嘍?”
(·へ·╬)
“嚴格意義上來說,摩拉作為一般等價物,或者說作為七國通用的貨幣,它所承載的價值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
顧三秋點了點頭:“一塊摩拉不會因為你是玉衡星就能當十塊摩拉來花,當然在璃月這地方或許可以,但是我相信你不會這麽做。”
“綜上所述,不是看不起你那點錢,而是……”
顧三秋突然住嘴,看著手提長劍麵露駭人微笑,近在咫尺的刻晴。
(′·_·`)
“來,繼續說啊,別怕,把你真實的想法告訴我。”
“堂堂奉香人,應該不會說一半就用假話糊弄我吧。”
刻晴歪著頭,長劍在顧三秋的胸口輕輕比劃了兩下。
“順便一提,當著七星的麵撒謊,這可是重罪噢~”